去。
左安安腳步一挪,瞬息間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些年你作踐我作踐得挺開心啊?”女子刻意壓低而顯得分外沙啞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尤其的陰森詭異。
婦女嚇得灰飛魄散:“你你你要幹什麼?我也不是故意苛待你的!是大少爺讓你來接客的。是大少爺說要好好磋磨你的!不是我,高阿姨也是迫不得已啊,安安,安安……”
左安安微微揚起了笑。步步逼近她,因為天色已晚。帳篷裡更是陰沉沉一片,左安安的臉越發顯得森然。
“是嗎?可是高阿姨啊,當初在佟家,你不是對我挺好挺照顧的。還說我懂事乖巧,是個好孩子,佟嘉坤即便要糟蹋我。他十天半個月都不願來看我一眼,只有你在我身邊。只要你幫我,我還是可以過得輕鬆點的,可你是怎麼做的呢?”她偏過頭笑了起來,“生活壓力大是不是?只有在我身上可以找到一絲絲優越感是不是?折磨我能得到很大的快感是不是?”
婦女被逼到角落,抖個不停,不停求饒,左安安手指間一轉,就憑空多了吧小刀,蹲下去在她臉上比劃著,冰冷的觸感好像蛇在爬行,“我壓力也挺大的,你也讓我找點樂子吧,是先把你的皮給扒了呢,還是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了?哦,你的嗓門我最討厭了,還是割了舌頭吧?或者,把頭皮一點點割下來算了,你知道嗎,佟嘉坤拆我的骨頭的時候,那皮開肉綻的聲音,那血管啊韌帶啊被扯斷的聲音,你一定沒聽過吧?”
一邊說一邊把鋒利的刀片插到她頭皮裡面去,慢悠悠地來回移動,血就一道道地流了下來,還有刀片摩擦骨頭的聲音。
婦女瞪大眼睛,嚇得直挺身,然後頭一歪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被嚇暈了還是嚇死了。
左安安目露厭惡,站起來輕輕踢了一腳:“沒用的老東西。”
當初就是這個人,就是這種人讓她日復一日在地獄裡沉浮。
當時恨得要死,但現在,早就不恨了,眼前的人只是一團垃圾,對她毫無影響,只是人就在跟前不出口氣也說不過去。
左安安把刀子擦了擦,插在褲邊口袋裡,然後拎了一小桶汽油出來,到處潑了潑,點火,讓這個噩夢一般的帳篷被火焰吞噬。
她走了出去,天已經黑頭,風又大又涼,放眼望去這條汙穢而惹惱的長街人來人往,又開始了一天的尋歡作樂。
左安安壓低帽簷,拖著一條傷腿不急不緩地走過長街,外形與常人絲毫無異,走出去半分來鍾,身後的帳篷才透出火光來。
很快整條街都驚動起來,再過一會兒,佟嘉坤也該趕過來了吧,他這會兒還惦記著她的煉體術呢。
想到這個時候還沒死的佟嘉坤,左安安目光波瀾不興,也不急著去弄死他,只是站在破舊的街頭,看著夜色茫茫下的基地,她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陸決。
她抿了抿嘴,找了個地方窩著,繼續練煉體術。
這裡的未亡人基地哪怕在末世三年也發展得不怎樣,貧民窟那是超級多的,左安安很容易就能找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藏身,這裡訊息也容易探聽,平時不眠不休只知道修煉,體內的真氣蹭蹭地增多起來,馬上就躥到了五階武者的水平。
餓了的時候,她才會一邊進餐一邊聽外面的人說話,聽說佟嘉坤找自己都找瘋了,在基地裡地毯式地搜找她,還有一天就找到了她躲藏的這裡。
一大隊的人,把這片區域出入口都給封住,然後挨家挨戶地找過來,連垃圾堆都不放過,左安安躲在一個閣樓裡。透過縫隙看著下面,她就看到了一身黑澀會老大哥似的打扮的,橫刀立馬站在巷口的人,那麼個沉默堅毅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丟了個什麼寶貝呢。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搜出自己來,左安安實力上來了,能藏得很。豈會讓這些人給找到。等這些人無功而返,她就繼續在這裡留了下來。
左安安一連躲藏了一週,到了第七天她才停下來。對著自己的左膝蓋研究不停,然後嘴裡咬著紗布,給膝蓋消了毒,一側切開。把一個人工髕骨給塞進去。
這麼一整塊消失了的骨頭不可能再長得出來,好在來前邢程就給她想好辦法了。教了她許多的醫學知識,也看了些這類手術的影片,左安安不是醫生,也沒有那許多儀器裝置。但她身體好啊,復原能力強啊,這塊骨頭塞進去。自然是不能固定的,她又拿了無菌的鋼釘釘進去。釘了好幾根,然後才鬆開嘴裡的紗布,靠在牆上粗重地喘息。
她是身體好,不是感覺不到疼,她都快疼死過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