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有黑色的粉末和灰色的塵埃,使人的視力收到影響,而且營造出一種淒冷荒涼的氛圍。
左安安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小鎮裡有人在活動,恐怕人數還不少,他們用各種障眼法讓人覺得這裡是沒人生存的。
她看著地上那點點的新鮮血漬,淡淡說:“出來吧,我給你個主動出來並且解釋的機會,等我出手的話,你恐怕會死得不大好看。”
某處傳來極力壓抑的喘息。
左安安往那裡慢慢走去。
頭頂撲簌簌飛過一群烏鴉,陰影裡竄出一隻黑貓,瞪大在昏暗中幽幽發著綠光的眼眸,兇悍地盯著左安安。
處處不詳,換一個人也許就知難而退了。
左安安卻更感興趣了。
這些動物出現得太及時,倒像是人為控制的。
她步步逼近。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驚呼,是三個小隊的其中一個。
左安安皺皺眉,他們是也遇到了裝神弄鬼,還是中招了?
她看看巷子裡那個角落,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轉身飛快跑了。
角落裡籠罩在黑影裡的人大大鬆了一口氣,彎下腰要拔出飛刀。
第190章 四大主管之一
就在這時,一把槍抵在他的腦門上。
他傻呼呼地抬頭,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
她不是走了嗎?
左安安一把掀開他的兜帽,摘下鬼怪似的面具,下面是一張清秀的少年面容,大概因為久沒曬到太陽,顯得格外蒼白和瘦弱。
“長得人模人樣嘛,偏要扮鬼嚇人。”
“你,你……”
“不錯,還會說人話。”左安安抽出一條塑膠手銬把他的手綁在前面,然後揪著少年的領子就把他帶了出去。
少年瘦弱矮小,比左安安還要矮一些,拖著他走一點都不費力。
可以說左安安是在跑。
少年只覺得耳邊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兩邊的房屋都變得模糊起來。
然後,到地方了。
他抬起頭,他的同伴將一個陌生人圍在中間,地上還倒了一個陌生人,而站著的那個也搖搖晃晃,顯然是中了他們的迷煙。
他還沒看清楚,身上勁一鬆,他被摔在了地上,小腿上的刀還插著,這麼一震動,痛得他叫都叫不出來。
左安安把手裡的人扔在地上,就抱著雙臂淡淡地看著前方同樣披著黑色破舊的窗簾或者被單或者廣告布做成的斗篷,然後臉上戴著各色各樣鬼臉的人,目光掠過他們手上不大像樣的各種“武器”,挑了下眉:“沈良,你們可真有用的,面對一群土著居然還被放倒了一個半。”
倒在地上的算一個,搖搖晃晃的沈良其實也差不多也要倒了,算大半個。
沈良一臉羞愧:“他們突然衝出來,我們嚇了一跳。他們還放什麼奇怪的粉末,廣恆一吸就倒下去了……”
“還不過來?”左安安說,表情平靜地看著前方五個黑袍子,他們面面相覷,似乎還不願意放任,左安安就踢了一下腳下的少年:“他腿上被紮了一刀再不拔出來,失血會要了他的命。”
如果是以前的左安安。她會“你們是什麼人”。或者說“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但現在她不會了,直接挑重點講,又快又有效率。
果然。對面五人瞪了她一會兒就散開了,讓沈良把李廣恆架過來,他們帶頭的說:“把小央放了。”
“小央?”左安安笑著看了地上的少年一樣,“還挺文雅的名字啊。我還以為二愣子鐵柱這樣古老樸素的名字,或者什麼是鬼火鬼娃這樣神秘的綽號呢。”
她抬頭說:“一群正常人。搞得跟土著鬼怪一樣,我想你們有必要解釋一下,不過在那之前,先給我的同伴解藥。”
“叔!別給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好人!”少年突然喊道,聲音有些乾澀嘶啞,但發音是完全正常的。
那些人就站著不動。
左安安手裡手槍一轉。對著少年的腦袋。
“還要考慮嗎?”
“別!別傷害他!”被少年喊作叔的人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裝藥丸的白色塑膠瓶,扔過來。左安安單手接過。擰開,裡頭是一種綠綠的漿糊,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很嗆鼻。
“敷在太陽穴上,或者一直聞直到醒來,都行。”那個叔說。
左安安把小瓶子給沈良,沈良聞了一下就說:“頓時就感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