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嘴角抖了抖,可是很奇怪的,如果在這之前左安安說這種話,他會感到不滿意,可是現在卻一點情緒都沒有。
確實,研究中心只是她暫時管理一下,誰規定宿食都需要她來想辦法?
她想讓廖教授等人過得好,是她的好心和獎勵,不然誰也不能指責她。
他頓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應該的,這本不是你的責任。”
飛豹抱著雙臂靠在門邊,一直靜靜地看著這邊,好像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只是看到陸徵和左安安的互動時,眼神倏忽沉暗了幾分。
左安安還想說,以後她想把廖教授一行人接到溼地去,不過一想,溼地現在還是一座山一片泥土地,還早著呢,就沒說這些。
她去問廖教授,需要哪些原料和裝置,拿到了清單,醫院裡和某些工廠裡可以弄到,只是哪些地方坍塌得厲害,要想弄出來還需要費一番裡。
溼地的千人自衛隊也該出任務了。
她直接把這件事給攬下了:“不過,到時候這石灰蟲,必須供應我溼地營地裡。”
“你能弄來原料和裝置,自然你要受益。”陸徵也說起了這種話,“我沒意見,只是最多隻能用去蟲子總量的五分之一。”
大樓營地需要用,外圍的防禦工事更是重中之重,於秀和林晟選定營地之後也需要這些蟲子,還有道路的重新修整,一堆事呢!
第163章 禿鷲不是那樣的人
這樣想著,陸徵就覺得肩上任務一堆,不過又想到左安安主動接管溼地的事,這樣的方案也好吧,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分擔呢?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嘗不是一種分工和合作呢?
人就是這樣,對一個人有偏見的時候,她做什麼都看不慣,可是一旦想通,去除了偏見,那很多優點就隨之冒出來了。
他看著左安安的眼神變得平和而欣賞。
這種帶著光芒的眼神落在門口的人眼力,瘦高的身形站直,像一根沉默筆挺的標槍,卻煥發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來。
左安安本來都幾乎忘了他的存在,這下馬上就看到他了。
陸徵問:“這位是……”
“他叫飛豹,一個……剛認識的人。”她想到自己也有一堆事情要做,看看這裡也沒自己的事了,就說:“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陸徵忽然叫住她。
“還有事?”
陸徵面露遲疑:“你身邊的那個阿全,他後來沒有再聯絡你?”
左安安一怔。
門邊的飛豹也驀地看向他。
左安安神色淡下來,冷淡地說:“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都這麼多天了你這麼關心他有事?”
左安安在他臉上逡巡著,之前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陸徵應該已經知道阿全的身份。
“那他……離開之前沒有什麼異樣嗎?”陸徵又問。
左安安沉默了片刻才說:“沒有,沒有何異樣。”
“邢程帶他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能留下什麼話?”她有些自嘲,眉間充斥著冷意,“他只是在我這裡暫時住了一段時間,非親非故的。能留下什麼話?”
甚至連名字,連去向,都沒有透露一點半點。
陸徵面露失望之色。
過了一會兒便轉移了話題:“對於想要破壞城市重建的人馬,我心中有一個懷疑物件。”
“哦,是誰?”
“這件事你最初也是捲入其中的,還記得那個毒梟禿鷲嗎?之前我將他擊斃了,誰知他卻是詐死……”
左安安皺起眉。一會兒問阿全。一會兒說禿鷲,這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要分開來說。
他不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那為什麼要關心阿全的事?
“等等。”她神色微變,“你是懷疑針對w市的行動,是這個禿鷲的陰謀?”
“不錯。”陸徵凝重著一張臉,只是他還沒繼續說下去就被陡然打斷。
“不可能。”左安安近乎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是他!”
陸徵詫異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左安安略緩了緩表情,睫毛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陰影。徐徐吐出一口氣,掩飾了自己的失態之後才說,“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講究一個動機吧。你也說了,他是毒梟,不是變態狂魔。也不是恐怖分子,沒有什麼報復社會的傾向吧。為什麼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