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董文淵的血液也是合適的,但最合適,也是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用那丫鬟的血。
董如怡的目光看向那丫鬟。
“你叫什麼名字!跟了母親幾年了?”,董如怡神色凝重,將那丫鬟嚇得臉色發白。
“回稟太后娘娘,奴婢名叫燕容,跟在夫人身邊,已經有三年多了,之前是二等的,但最近一年,已經升到了一等!”,燕容小心翼翼地回答。
董如怡點了點頭,隨後又問。
“現在要用你的血,救回夫人,你可願意?”,董如怡問道,雖然,語氣裡是詢問的意思,但董如怡目光灼灼,帶著迫不及待。
在別人看來,可就有些脅迫的意思了。
那丫鬟不聽這話還好,一聽見這話,立刻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您……!”,燕容一臉的不可置信,只是,那求救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看向董文淵。
不!絕對不行!自己還要嫁給二少爺呢,怎麼能為了救夫人,就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可能!
所以,此時,他希望,二少爺也能為她說幾句好話。
只是,讓她頗為意外的事,二少爺,竟然也用那種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像也在問,自己願不願意。
她慌了,她真的慌了,自己以後還是要享福的,做姨娘主子的,怎麼可以就這麼揮霍掉自己的性命。
燕容想罷,狠了狠心,然後忽然抬起頭,有些理直氣壯,大義凜然地說道。
“太后娘娘,奴婢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哥哥不爭氣,整日只知道吃酒賭錢,嫂嫂又霸道,好吃懶做,家裡上上下下,全靠著自己的月例銀子過日子,奴婢不能死啊……”,燕容忽然情緒悲壯地說道。
董如怡聽罷,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聽著這可笑的理由,董如怡心裡泛起一股子冷笑。
又見那燕容剛才看文淵的眼神,只覺得,一陣的惡寒。
董如怡心裡極其鬱悶,自己什麼時候想要她的性命了,再說了,若是一命換一命,那還算什麼醫生,叫什麼救人,真是可笑。
董如怡心裡打定主意,一揮手。
身後的紅蕭和綠玉立刻走上前來。
“喊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來,就她了,孃的病要是再耽擱下去,只怕不堪設想!”,董如怡語氣冷淡而堅決。
“是,太后娘娘!”
不多時,紅蕭和綠玉便果然找來了幾個嬤嬤。
“將她綁起來,手腳不許亂動!”,董如怡寒聲吩咐道。
而聽到這句話後,燕容臉色大變,聲音開始尖利起來。
“太后娘娘,您不能這樣,您這是殺人,太后娘娘,求您放了奴婢吧,奴婢還不想死啊,太后娘娘……”,燕容的聲音,尖銳刺耳。
董文淵聽著隔壁傳來的時不時的刺耳聲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董如怡冷笑一聲,這個時候,就是看什麼人忠心,什麼人不忠心罷了。
不過是抽一管血罷了,吃幾頓好的,歇息幾天,就重新補回來了……
可見,那個燕容,是有多麼的貪生怕死。
……
掙扎也罷,求饒也罷,董如怡並不會手軟。
拿著早已準備好的針具,走到燕容面前,擼起衣袖,綁起繃帶,一根陰森森的銀色針管,刺進了燕容的面板裡。
沒錯,這就是董如怡,早已請人做好的銀針琉璃管,消毒過後,專門用來抽血的。
透明質的琉璃管中,很快便有了紅中帶黑的血液,並且,還在不斷地往上升。
燕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抽離,大驚失色。
“太后娘娘,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太后娘娘饒奴婢不死……”,燕容帶著哭腔求情,全程下來,燕容的嘴,從來沒有一刻停下來。
不是無休止的謾罵,就是可憐兮兮,帶著哭腔的求饒,而且,反反覆覆,就那麼幾句話。
董文淵守在母親病床前,聽著隔間裡傳來的燕容的斷斷續續的聲音,臉色整個冷了下來。
而隔間的燕容,還在哭喪著臉,一臉哀絕地看著面前,親自為自己取血的太后。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覺得,今天的太后娘娘,和往日似乎不大一樣,對於她,明顯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敵意。
看她的眼神也冷冰冰的,難不成,太后娘娘發現了什麼?
現在,要自己一命償一命?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