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怡也明白了。
“怕是……珞兒那件事,另有隱情!”,董如怡思索了許久,才開口緩緩說道。
“只是,放眼這宮裡,誰還會容不下娘娘,只怕,這隻黑手,現在還在宮外吧!”,初柳說道。
董如怡冷冷一笑。
“那許氏那算可憐,堂堂一個正妃,就這麼被自己給作死了,那丹陽公主又豈是善茬,這件事,只怕和她脫不了干係!”,董如怡冷笑。
丹陽公主又怎樣,敢害她的兒子,這個女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十年,二十年,總之,一定要!!
想到這裡,董如怡的心忽然就那麼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想到,原本的晉王和所謂的晉王妃,現在已經被貶為庶人。
還窩在江南的某一地方時,董如怡的心裡豁然開朗了不少。
都這樣了,自己難道還會手下留情嗎?要不了命,整治一下也行。
當即,董如怡就喚了小路子進來,吩咐道。
“你可有法子打聽到江南晉王,哦不,現在已經是庶人了,你可有法子打探訊息?”,董如怡問道。
小路子神色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即道。
“雖說有些困難,但也不是沒有法子,娘娘,您想知道什麼?”,小路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董如怡暗暗點了點頭。
“所有的一切,看看原先的晉王殿下,現在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越詳細越好!”,董如怡冷笑。
小路子聽罷,也點了點頭。
“娘娘,奴才一定不負娘娘所望,保證辦得妥妥當當!”,小路子恭敬而鄭重地說道。
董如怡很是滿意,擺了擺手,小路子退下。
“娘娘,丹陽公主畢竟是西域的公主,事關兩國關係,連皇上都沒敢下狠手,只是削了爵位,娘娘如今……”,初柳有些擔憂地勸道。
董如怡悵然一笑。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過,想想也是,若不是還有丹陽公主這一層關係,晉王哪裡會有現在的好日子,皇上又不是沒有證據,謀反,尤其是皇室謀反,那可是要處以極刑的”,董如怡有些嗤之以鼻。
除去了心裡的擔憂,初柳臉色緩了緩。
“娘娘,晉王雖然保住了性命,可奴婢卻是私下裡聽說,晉王如今過得很是慘淡,想來,這其中,也未必沒有皇上的手筆,不管怎麼說,皇上也絕不會再讓晉王有一絲可乘之機!”,初柳笑道。
就連董如怡也知道,齊弘燁早已派了人,把晉王圈禁得死死的。
只怕,晉王這一輩子,也只能這麼過了。
董如怡也笑了。
“縱然不能輕易要了他的性命,那我還是要去給他新增一番調味劑的,不然,平淡的生活,多麼的枯燥啊!”,董如怡說道這裡,心情已然大好。
華燈初上,御書房裡蓮花燭臺上早已被點滿了貼了金紙的蠟燭。
蘇公公站在皇上面前,將江南打聽過來的關於晉王的一些事彙報給齊弘燁。
“皇上,晉王,哦不,是齊庶人,現在,每日只在家裡喝酒,原本的田產地畝已經被敗得差不多,不過,丹陽公主手裡的大筆嫁妝卻不翼而飛,不知道……”,蘇公公有些猶豫。
齊弘燁眼神微冷。
“不翼而飛?”
蘇公公一個哆嗦。
“皇上,據奴才猜測,應該是藏了起來,自從齊庶人被貶,就一直花天酒地,肆意揮霍,齊庶人和公主多次吵架,齊庶人仍舊是不知悔改,如今,仍然住在原來的院子裡,只是,院子裡只剩下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鬟,再無旁人!”,蘇公公彙報道。
齊弘燁聽罷,平靜微冷的眸子裡無一絲波瀾。
“好了,朕知道了,繼續給朕死死盯著!”,齊弘燁吩咐道。
蘇公公應聲退了下去。
齊弘燁站起身,對著窗外,嘴角高高揚起一抹冷笑。
丹陽公主?藏嫁妝?
朕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既然嫁了我大齊,朕就不相信,你還能回到西域去。
只要封鎖了訊息,西域王只怕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過的是什麼日子。
批完最後一本奏摺,齊弘燁起身,帶著蘇公公,一起去了長樂宮。
一起用了晚膳,洗漱完,歪在軟榻上。
董如怡將慎刑司關於許氏的事情一併告訴了齊弘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