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惡言惡語說道。
丹陽公主卻也不是個善茬。
“本公主貴為公主,每日自然要梳妝打扮!”,說罷。
丹陽公主依舊對著已經破了漆的銅鏡,拿著已經掉了不少齒的木梳子開始梳頭。
‘咔嚓’一聲,木梳子因為天寒地凍,又斷了一根。
丹陽公主怔怔地看著手裡已經斷了的木梳子,又看了看窗外飄著的雪花,抬頭又看見屋頂上一處已經破開了的洞。
“哈哈……”,她竟然落到這個境地,她可是公主啊,高高在上的西域公主啊。
笑聲未落,眼淚先掉了下來。
齊弘朔並沒有半點兒同情的意思,仍舊是惡語相向。
“這個時候知道哭了,早幹嘛去了,等著吧,以後比這更難受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齊弘朔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
丹陽公主絲毫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丹陽公主說著,眼眸裡閃爍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寒光。
……
冬天很快過去,宮裡的新年也隨著熱鬧的氣氛而漸漸落下帷幕。
正月裡,除了上元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太后的除服禮。
這一日,皇上和董如怡先要領著后妃和皇子公主們先去祠堂給太后上香。
當然,這個太后,當然就是齊弘燁的生母,而不是齊弘朔的生母。
不管是模樣,還是生辰八字,都是泰嬤嬤按照回憶畫出來的。
齊弘燁跪在靈前,眼神微微溼潤。
畫上的女子,神態安詳,目光柔和,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雙手規規矩矩地交疊在一起,放在腿上,整個人都散發出一層淡淡的柔和的光暈。
“母親!”,齊弘燁輕輕喚道。
對於這個素未謀面,卻又是唯一至親的女子,齊弘燁的心裡有無法說出口的情愫。
若不是自己一直太傻太天真,這麼多年,又如何會認賊做母。
若不是……
算了,想這麼多,有什麼用?
忽然,一個念頭在齊弘燁腦中一閃而過,齊弘燁雙全緊握,眸光堅定了不少。
……
正月一過,這年才算真真正正地過完,太后孝期也滿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照常進行了。
最先提上日程的,便是瑞王的婚事。
德妃可是早就急不可耐。
“怡妹妹,這欽天監算的日子到底準不住?瑞兒的聘禮該下多少才好,可別丟了咱們天家的面子,要請誰做保媒最合適?”,德妃的問題,如同夏日暴雨的雨點兒一般,呼啦啦地朝著董如怡砸過來。
董如怡轉過頭對著淑妃笑道。
“瞧瞧,一向精明幹練的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