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可也沒有別的辦法。
“王妃……!”,一個叫做竹桃的小丫鬟上來,怯生生地喚了一句。
丹陽公主有些氣急敗壞。
“別叫我王妃,我這算是哪門子的王妃,他也不再是王爺,你們以後都給我改口!”,丹陽公主怒喝道。
只見那小丫鬟更是怯生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丹陽公主看了更是煩躁不已。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丹陽公主有些氣急敗壞,煩躁得說道。
聲音之大,嚇得那小丫鬟渾身一哆嗦,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
不過,還是很快,小丫鬟竹桃便開口,也不敢再叫王妃,只叫主子。
“主……主子,奴婢……奴婢今天一大早,發……發現,馬房的劉安不……不見了,咱們僅有的兩匹馬……也……也不見了!”,竹桃終於哆哆嗦嗦地把話說完。
劉安是府裡唯一的馬伕,也餵養的現在這個府裡僅有的兩匹馬。
如今,也卷著主子僅有的兩匹馬跑了。
丹陽公主原本帶著滔天怒意的臉色,不知為何,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當初,皇上降旨,將他們夫妻二人貶為庶人。
可嶺南這邊,到底還有些原來置辦下來的房產地畝,生活還是無憂的。
可就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全部被齊弘朔給敗光了。
家奴走的走,散的散,原本還算寬裕的府裡,現如今,已經是一片破敗。
再加上冬日的蕭條,更是讓人看了心生淒涼。
現在,僅剩下的兩匹馬,也已經被家奴給捲走了。
看了看身邊的小丫頭,丹陽公主忽然覺得渾身無力。
沒有想象中的狂風暴雨,看到自家主子這樣一臉頹廢破敗,小丫鬟竹桃忽然有些心疼。
“主子……您……你別這樣,您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小丫鬟戰戰兢兢地說道。
丹陽公主忽然抬眸,目光森冷。
“哭?哭就有用嗎?你看看他那個樣子,本公主堂堂西域的嫡長公主,竟然落到如此境地,你說,哭有用嗎?”,丹陽公主怒極反笑。
“哈哈……哈哈哈……”
竹桃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喘一下。
良久,丹陽公主這才停下來。
“竹桃……!”,丹陽公主忽然淡漠地開口。
“奴婢在!”,竹桃立刻上前,聽候差遣。
丹陽公主說著,從胸口裡摸出一個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
“你去收拾收拾東西,再去找個好人家吧,這是十兩銀子,你拿去吧,雖然不多,可算是全了你我主僕一場的情誼!”,丹陽公主神色有些暗淡地說道。
竹桃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主子,主子,奴婢是您買來的,就是您的,奴婢哪兒也不去,就跟在主子身邊伺候,求主子不要趕奴婢走!”,竹桃一邊哭一邊磕頭。
額頭上很快就一陣青紫。
丹陽公主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只是目光更加冷冽。
“我讓你走,你就走,你囉嗦那麼多做什麼,你要是不走,就會死,你怕嗎?”,丹陽公主眼眸微微眯起,面露寒光。
只是,竹桃只顧著磕頭,如何能看見,只是哭著說道。
“奴婢不怕,奴婢不怕,就算是死,奴婢也要和主子一起!”,竹桃說完,繼續磕頭。
丹陽公主冷笑。
“死?胡說八道!”,丹陽公主咬牙切齒,忽然上前,一把揪住竹桃的衣領。
“你若是不走,我就立刻殺了你!”,丹陽公主冷笑。
這是她一輩子,最最低沉悽慘的時光,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包括,眼前的這個口口聲聲願意為她死的小丫鬟。
想到這裡,手中又使了幾分力氣。
“主子……主……”,竹桃幾乎喘不過氣,臉色憋得通紅,而後又發黑。
“小丫頭,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丹陽公主咬著牙,臉上露出了餓狼撲食一樣的寒光。
竹桃被丹陽公主抓著衣領,身子不斷往後退,很快,就退到了牆角。
丹陽公主生在西域,個子本就顯得高挑,再加上和大齊女子不一樣,不會窩在矽隔離不出門,一來二去,丹陽公主也練就了一身拳腳功夫,和大齊女子的柔弱無骨比起來,倒也有幾分力氣。
如今,掐死一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