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其實,她倒是希望她這樣,因此,當下便放下茶碗。
臉上的笑意也斂了幾分。
“妹妹,難道,你就一直這麼下去嗎?難道,你就不想查清楚,那些害你的人嗎?”,德妃說罷,臉色忽然凝重的幾分。
董如怡聽罷,心裡咯噔一聲,但是面上依舊不露聲色。
“姐姐,我勢單力薄,如今,手裡又沒有證據,空口白牙,而且,事情過去那麼久,誰又會相信,憑這個,想要扳倒那背後之人,想必不太可能!”,董如怡思忖了良久,方才謹慎地緩緩開口。
德妃聽到董如怡如此說,心裡再一次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她總覺得董如怡這一次回來,和以往不太一樣了。
難道是,她在懷疑自己?
“我會幫你的!”,德妃說道。
見董如怡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德妃定了定心神,又繼續說道。
“皇后兩次三番想要害我兒性命,如今,她們姑侄二人又將我的瑞兒捏在手裡,讓我們母子不得相見,這樣的手段,真真是惡毒!”,不知怎麼的,德妃一提起皇后,不自覺地就咬牙切齒。
“姐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姐姐在她們那裡吃的苦,我又怎會不知,只是眼下,咱們勢單力薄,最關鍵的是,沒有證據,說出來,人也不一定會相信!到時候,若是萬一事情不成,再打草驚蛇,豈不是得不償失,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等!”,董如怡見德妃這樣子,還是開口說道。
這也是她自己的打算,沒錯,就是以靜制動,守株待兔,自己回宮,又得蒙聖寵,一定會有人坐不住吧。
德妃一聽這話,當下便鬆了一口氣,眼裡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倒是我糊塗了,是我考慮的不周全!”,德妃臉上又重新浮現了笑容。
她還真怕董如怡沉浸在皇帝的溫柔鄉里出不來了,連是誰害自己都不顧了。
如果是她一個人,想要扳倒皇后太難,可是,若是有一個深得帝心的幫手,那可就簡單多了。
一時間,德妃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董如怡自然也看透了德妃的想法。
正因為看透,她才敢大大方方地接收德妃的示好,畢竟,沒有什麼原因的示好,那才可怕。
二月過得很快,在月底的時候,由德妃做主,悄悄兒地將初柳和碧蘭二人送了回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了兩個人替了回去。
因為手握六宮大權,做這些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畢竟,惠嬪娘娘想要兩個宮女,又有什麼難的。
在浣衣局過了半年之多的初柳和碧蘭,已經許久沒有自家主子的訊息了,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日夜期盼,到最後的心如死灰不抱任何希望,這期間的苦楚,非常人所能體會的。
所以,這一日,有管事姑姑說,宮裡新得寵的惠嬪娘娘想要兩個宮女,撥了她們去的時候,二人幾乎是有些不情願的。
一來,她們是主子的陪嫁,現在主子生死不明,她們怎可服侍別人,再者,二人已經經歷了後宮的冷血無情,也不大願意再捲進這些紛紛擾擾中。
雖然不太情願,但上頭的命令到底難以違抗,所以,二人還是恭恭敬敬謝了恩,換了衣裳,跟著管事姑姑出來。
原本想著,只不過是有主子想要兩個粗使宮女罷了,只要安安分分的,在哪裡苟活不是一樣。
可是,當二人又女官領著,到了長樂宮,同心殿,給新主子磕頭的時候。
二人見了‘新主子’,竟是如雷電擊中一般,愣愣地怔住了,連頭也忘了磕。
“哭什麼,難道你們見了新主子,不高興嗎?還不磕頭謝恩?!”,董如怡坐在上座,故意扮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打趣道。
二人這下才回過神來,竟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走上前去磕頭。
“別哭,你們別哭,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倒是苦了你們了,你們在浣衣局,指不定吃過多少苦,快起來,讓我好好瞧瞧!”,董如怡見此情景,哪裡還能憋得住。
當下也忍著淚,親自走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主僕三人抱在一處直抹眼淚。
“沒,主子,奴婢沒有吃苦,你看看,我們都好好兒的呢!”,碧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都是我不好,我早該把你們接回來,只是,當初我剛回宮時,身邊的耳目太多,接你們回來怕會害了你們,所以,才等到了現在”,董如怡一邊哭一邊抱著兩人道歉。
尤其是看到她倆手上的老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