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得意什麼?!”,初柳憤憤地說道,臉上氣得一陣青白。
“說了什麼了?!”,董如怡很想知道,初柳一向穩重和氣,很少生氣,對手下的宮女都極好,更別提會打罵誰了。
“主子,她們說的太難聽了,您還是不要聽了,就當不知道”,初柳說完,深呼吸了幾口,斂了斂心神,定了定心,臉色就好了許多。
董如怡見狀,也不再追問,笑著安慰了幾句,便拋開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很快,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
這一日,宮裡都要登高,賞菊花,喝菊花酒,以示慶祝。
齊弘燁早早下了旨意,前段日子宮裡災病太多,如今,大皇子也好了,宮裡又添了公主還沒慶祝過,前朝也穩定了許多,沒什麼大事,所以,宮裡這一日,就舉辦一個小小的家宴,來衝一沖喜。
太后好些日子沒熱鬧過了,也怪想的。
“哀家記得,去年瑞兒的生辰,德妃請的那個戲班子,唱得精彩,不如今年再請了來,讓哀家也跟著熱鬧熱鬧”,太后一聽說要辦家宴,興致也來了,便笑著打趣道。
“是,咱們就指著母后給點的好戲呢?!”,皇后笑著說道。
不過,接下來的旨意,足以讓所有人都震撼,但細想來,也是遲早的事。
皇上在重陽節這一日,家宴上,當眾宣佈,劉芳儀生育有功,晉封為從一品麗妃,董如怡救治大皇子有功,晉封為從四品婉儀,另賜封號惠,以示褒獎。
旨意一出,家宴上原本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眾人,心裡瞬間就涼了幾分。
太后聽了,雖然劉芳儀晉為麗妃,連升好幾級,不合規矩,可是,誰讓她是大公主的生母,有了皇子公主的后妃,自然不能太輕慢了,沒得讓人輕賤了皇室血脈。
“臣妾恭喜麗妃娘娘,恭喜惠婉儀……!”,眾人齊聲恭喜到,但是,有幾個人是真心的,這就不知道了。
齊弘燁這樣做,實在讓人跳不出毛病,麗妃生了公主,他不可能讓人輕賤了女兒,自然要加封生母,誰也不能說什麼,再者董如怡,她救了大皇子,這是有目共睹的,晉封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他也是按著規矩來,一級一級晉封的,只不過賞賜了個封號而已,誰也不能說是有違規矩。
這一頓家宴,眾人各懷心意,都再也沒了心思,原本下了功夫打扮的眾人,這會兒見皇上絲毫不看一眼,也漸漸地沒了心思。
不過,心裡卻不斷嫉妒起來,要不是董如怡這個賤人,皇上怎麼可能不看她們一眼。
散會時,眾人三三兩兩離開,董如怡和馮貴人段才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忽然,背後傳來一陣議論。
“這有些人啊,為了恩寵,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甚至是連命都可以不要,咱們,又怎麼爭得過呢?!”
“那是,人家是誰,人家可是出身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自小就受各種教導,廚藝又好,醫術又好,咱們又怎麼比得上啊”
“哎呦,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都是哪裡學來的,咱們可沒那麼多心眼子,正是唬得皇上圍著她轉”
……
董如怡聽了,心裡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怡兒,這些人整日什麼都不看,只會亂嚼舌根,你不用跟用他們一般見識”,馮貴人有些擔憂的勸道。
“姐姐,我沒事,這些風言風語,我也聽了不少了,早都習慣了!”,董如怡勉強地咧了咧嘴,說道。
……
自這以後,董如怡在後宮眼裡,更是眼中釘一般的存在,只是礙於皇上寵愛,眾人不敢表露罷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漸漸寒冷,董如怡除了伺候皇上,每日裡就是寫寫字,看看書,一時間,日子過得倒也太平。
龍乾宮
這一日,戶部尚書竇大人忽然急急得進宮面聖,說是京城這一段時間,發現大量天花病人,多為幾歲孩童,如今,已經在京城中間,傳染開來。
這訊息一出,齊弘燁瞬間變了臉色,天花在他心裡,比魔鬼還可怕,比任何事都難纏,這病太過兇險惡毒。
因此,當下就傳旨意,將這些孩童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然後召集京裡的大夫,由朝廷出銀子,國庫出藥材,集體治療這些病人。
但是,齊弘燁也下了死命令,務必要控制住病情,不能在京城蔓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天花病毒如此兇險,京城裡一般的大夫,根本就不頂用,病毒還是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