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惡氣道,“靖王妃,今兒必須把話說清楚了,朕不可能繼續給你背這個黑鍋。至於,你兒子信你,或是信朕?你兒子好歹也是和朕在天下比肩的英雄之一,朕承認,你兒子比朕更惡毒的一個人,能輕易繼續相信你的話?”
朱隸比皇帝惡毒?
尤氏突然發現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自己兒子,自己最清楚。或許,朱隸帶兵打仗能行,可是,論起謀略來,兒子比起皇帝那些陰狠的手段,當然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她在京師這麼多年,可是看多了皇帝怎麼運謀著把哪些人殺了。
萬曆爺看得到她臉上寫的質疑,輕輕一撇嘴角幾許不屑道:“你到如今都沒有發現嗎?你兒子藉著朕的手,不知道殺掉了多少人?比如你妹子,比如靜妃——”
尤氏宛如醍醐灌頂。
說到借刀殺人。首當其衝她妹子容妃。是,容妃因為背叛護國公,本應該由護國公親自手刃的,結果,卻是皇帝動的手,不說這是朱隸借刀殺人完全說不過去。
尤氏的身體開始搖擺了,之前那種堅定的自信突然間完全動搖了。
“如今事實擺在面前。以你兒子的謀略膽識,是朕把你擄到了京師,或是,你兒子故意把你送到了京師來自如滅亡,借朕的手殺你?”萬曆爺說到這兒,突然有了一絲疑問,“你為什麼對你兒子下毒?你對你兒子下毒的時候,隸王妃應該尚未嫁入護國公府裡,和隸王妃應該沒有關係。”
尤氏惡狠狠地看了下突然揭了她的皮的皇帝。
是和李敏什麼關係都沒有。她之前對李敏的惡意相見,說起來,不過是為了把眾人的焦點轉移到李敏身上,而忽略了她的真正目的。
四處說李敏不好,讓眾人對她起了同情心,這樣一來,大家自然而然地可以認為,哪怕她對自己兒子動手,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的事兒。
實際上,早在李敏到達護國公府之前,她對自己兒子下毒已久的了。不止是對自己大兒子,也對自己的小兒子。只是大兒子那次的傷,吃的藥,把體內積蓄的毒性提早釋放了出來,引起了眾人的疑心。否則,可能到兩個兒子死了,都不知道都是自己母親給自己下的毒。
尤氏涼涼地笑了聲。
她不愛自己兒子,不愛自己老公。這說到外面,肯定沒有人相信。可是事實如此。說尤氏家族欺負她父女倆,而這麼多年,她不是一樣看多了自己父親在護國公面前做牛做馬那種奴才樣。她父親,說到底,還是因為給護國公拼死在前線戰鬥最後身亡的。
恨,早就像種子一樣種在尤氏心裡頭了。比起恨尤家,她尤氏對護國公的恨意,只有增沒有減。因為是護國公,令他們父女倆走到了只能抱緊護國公這棵大樹無處可走的境地。
她要擺脫這一切的話,必須操控護國公,成為逾越護國公的人。
從尤氏此刻彰顯的臉上,萬曆爺都不禁一驚,可以顯而易見地看見這個女人臉上寫著的強大大的野心。
“你——”萬曆爺手指指著她,“想當護國公府的主子?”
在皇帝心裡,這絕對是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要知道,這裡是古代,男尊女卑,任何一個,想從幕後去操縱男人的女人,都是不能被歷史接受的,被稱之為毒後!
尤氏仰高了臉,說:“為什麼不行?我本來就是護國公的母親。”
“荒唐!”萬曆爺大吼一聲之後,急怒之間,又想起了什麼,衝尤氏一眯眼,“上次,你對朕大放厥詞,一點都不懼怕,是因為,你知道你遲早會成為護國公的主子,同時,又知道哪一天能操控護國公攻打京師,成為朕的主子嗎?”
尤氏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雖然,她心裡肯定是這樣想的。可是,畢竟,她現在可是身在皇帝的強權之下。
皇帝也只怕,哪怕她說不是,都不會相信的。因為,尤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真面孔,什麼樣的野心,在此刻已經暴露無遺。
偏偏,萬曆爺是一個,對女人最不放心的男人。他甚至可以容得了朱隸,但是絕對容不了,一個想操縱男人妄圖稱霸的女人。
萬曆爺拂了袖子起身,對底下行刑的人說:“給朕打,打到她什麼話都招了。”
其實尤氏不用打,什麼話都願意招。把容妃告訴她的秘密馬上吐了出來:“臣妾的妹子犯了大錯,只能由臣妾來代替妹子招供了。臣妾的妹妹告訴臣妾的話,臣妾如今都一五一十告訴皇上了。臣妾的妹妹意圖讓臣妾背叛皇上,這就是事實。”
“怎麼背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