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顧延韜更可能蠢蠢欲動。
袁裕業再也控制不住,臉色陰沉了下去,道:“太子,已經結案了。。。。。。”
太子疑惑。
既然結案了,恩師為何不高興?
“。。。。。。顧辰之被無罪釋放。”袁裕業繼續道。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提到顧家,袁裕業心頭就似扎滿了刺,不能碰,一碰就刺心。
特別是顧珊之,更覺刺心。
若說當年顧珊之要和離,袁裕業恨之入骨,那,現如今那些入骨的東西,都變成了刺。他不能想起顧珊之,想起她,他就想哭一場。
恨還是有的,更多是刺心。
又恨她,又不敢想起她。
一想起她就難受。那種難受,總攜著淚意,想哭,又糟心,整個世界猛然就烏雲密佈。
顧珊之對他很好,他總覺得無足輕重。這世上的女人,能對他的好了去,他不稀罕。等顧珊之和離走了,他才覺得,她的好,誰也比不了。
就是誰也比不上,就越發恨她。
若是有人可以取代她,那才是真的無足輕重。現在,只有他一個字又尷尬又鬧心。
她將他陷入如此境地。
她簡直給他建了間牢房。陰暗潮溼,偏偏他走不出去。想到她,就似走進了那牢房,沒有半點美好,偏偏就是情不自禁要走進去。
真不能想她。
可顧家還在,想到顧家,就會想到她。想到她,心頭那些刺都活泛起來。
他太恨那個女人了。
“怎麼會?”太子蹙眉問。
他扭頭,見袁裕業臉微微扭曲,在沉思什麼。根本沒有聽到太子的話。太子聲音又大了幾分:“老師!”
袁裕業似從個噩夢中回神。
他臉色更加難看。
這件事,他和太子籌劃有了段時間。若不是皇帝突然重病,也不會如此倉促。既然是倉促,就可能有不到之處。就會有風險。
太子是很怕那些風險的。
袁裕業一再保證。他能辦妥。當然。如果再等幾個月,就會策劃得更加完美。
今早,袁裕業天未亮到東宮找太子。他說。出了紕漏,有人劫了順天府的大牢。若是顧辰之趁機逃了,給他安個畏罪潛逃最合適不過的。
偏偏,顧辰之沒走,證人和原告全不見了。
袁裕業讓太子寫份手諭,他去找大理寺。
他之前說,他能辦妥,言猶在耳。
轉眼,他就出了錯,跑來再求太子。當時,太子對袁裕業的能力,有了幾分懷疑。
太子當時就覺得,事情不順利,是他的老師要把這件事辦砸了,是袁裕業無能的表現。
太子就有點不想繼續下去。
他現在等著繼位,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能扳倒顧延韜最好了。因為顧延韜一倒,晉王就失去了全部的支柱,皇位非太子莫屬。太子確保萬無一失。
可袁裕業信心滿滿,一再保證,這次不會再有事。
他還說:“哪怕再沒有證據,在順天府拖一拖,明日再結案。夜裡,咱們也派人去大牢,把人給殺了,再安個畏罪自盡。。。。。。”
太子當時還有點害怕,問袁裕業:“若是將來抖出來呢?”
可說完,又覺得多疑了。
將來他是皇帝,誰還敢說他的不是。
說到底,他還有點怯意,還以為自己只是太子。。。。。。
很快,他就是皇帝了。
因為覺得皇位乃是囊中之物,唯一可能會影響皇帝的,就是顧延韜和晉王。所以,太子抽空對付顧延韜,順便把晉王做皇帝那些微弱的可能性也抹殺掉。
那些可能性,原本是可以忽略的。
顧延韜若是還在朝,也不影響太子君臨天下,只是以後執政有點麻煩。
而顧延韜,卻阻了袁裕業的路。
這件事,太子並非十萬火急。
能辦妥,最好不過;若是辦不妥,以後再來。他委屈幾年,雖然痛苦,卻也不至於對顧延韜毫無辦法吧?那些文官,能有大多能耐?
雖然皇權被文官集團壓制的情況屢見不鮮,太子卻不覺得自己也像歷史上那些皇帝那般無能。。。。。。
他有信心,他能伸張皇權,不可能被顧延韜壓制。
所以,扳倒顧延韜這件事,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