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千秋。”顧瑾之笑道,“這院子別緻得緊,又緊挨著南花園,很是有趣,煊哥兒媳婦一定會喜歡的。”
南花園種了各種花樹和果樹。像桃樹和梅樹就各佔了一大半。
剩下的,還有幾株丹桂樹、幾株槐樹、幾株梨樹。
春夏秋冬,各有特色。不是碩果滿枝,就是花蕊飄香。
宋盼兒就笑,對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
煊哥兒的親事,是宋盼兒心頭第一件大事。
她現在整日盼著兒媳婦早點進門,好抱孫兒。
回去的時候,顧瑾之也把三公主擇婿的事,說給了宋盼兒聽。
宋盼兒一聽,就怒從心中起,道:“這袁家,真是痴心妄想,居然打起了尚公主的念頭。他們家是什麼門第?若不是出了個袁裕業,就是個低賤的商戶。如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反而這麼不知足。”
顧瑾之安慰母親:“肯定成不了。大伯那邊正在使勁呢,娘娘要是知道了,也是不依的。”
宋盼兒依舊生氣。
她冷哼了聲。
她也覺得袁家是故意在給顧家難堪。
袁家的主要目的,是尚公主,從而改變門庭。和顧家作對,並未他們的最終目的。
過了三日,禮部已經將初步篩選出來的二十人,送到了諸王館會選。
這二十人的名單和背景,也送到了宮裡。
袁珣赫然在列。
太子叫人先拿給了太后和皇后瞧。
德妃就去求太后。
她知道太后對人倫親情比較通情達理。
看到了袁珣,德妃心裡頓了頓,然後再仔細看下去,看到了袁珣的父親叫袁寧業,德妃心裡一頓。
她把袁珣的名字指了出來,問太后身邊的成姑姑:“姑姑,這位袁珣,是哪戶人家的?怎麼入選的?”
成姑姑咳了咳,有點不自然,上前道:“德妃娘娘,這位袁珣,乃是吏部尚書袁裕業的侄兒……”
太后愣了愣。
德妃也驚愕,愣在當場。
“袁家子弟啊?”太后冷冷反問了句。
太后很不喜歡袁裕業。
德妃驚醒,連忙後退兩步,噗通給太后跪下,聲淚俱下:“太后娘娘,您給永淳做主啊!陛下不在宮裡,永淳的終身大事,就託付在您手裡。您要救救永淳。”
三公主的封號叫永淳公主。
陛下特別喜歡她,她生下來就賜了封號。
太后眉頭蹙了蹙。
她覺得德妃有點魯莽。
有話慢慢說就是了,動不動就哭,有點招太后煩。
“你起來。”太后不緊不慢道,“這是二十個備選的,怎麼說起救救永淳的話?”
“太后娘娘,誰不知道如今最得太子爺寵的,就是袁尚書?別說二十個待選的,就是兩百個,定是袁家子弟無疑了。”德妃不起身,哭得更加厲害,“太后,當年我的胞姐,差點死在袁家手裡。袁家先誣陷她不育,而後不知哪裡來的野種,自己弄掉了,又誣陷我胞姐殺人。這龍潭虎穴,永淳斷乎是趟不過的。太后娘娘,你疼疼永淳吧!”
第454節不顧
凡事都未定,德妃就在太后跟前慟哭不止。
太后有點頭疼。
她覺得德妃小題大作。
她幾欲發火。
轉念間,太后又想到了當年德妃的胞姐顧氏,在袁家的遭遇。太后想起那些事,至今仍覺心寒,為顧氏不值。
所以,德妃如此牴觸袁氏,覺得袁氏子弟皆非良人,也是情有可原。太后能理解她。
但是,這件事輪不到德妃做主,甚至太后也只能幫忙參詳,不能指手畫腳。
公主擇婿,非普通人家選女婿,內宅也能說三道四。公主擇婿,這是朝政大事,後宮是不得干預的。
心疼歸心疼,規矩是規矩。
太后硬下心腸,板起臉孔。
德妃並不是一味的哭,她還時不時留意太后的動靜。
哭,只是為了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
見太后不語,半點動靜也沒有,德妃大膽抬頭,打量了太后一眼。她淚眼迷濛中,也能瞧見太后神色冷峻。
德妃心口微緊,哭聲就低沉了下去,慢慢變成了細細的嗚咽。
好半晌,太后才慢慢嘆了口氣,對德妃道:“你心疼永淳,哀家是知曉的。且不說事情沒有定論,哪怕是定了,也是從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