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皇上非常高興。他登基以來,用兵數次。幾乎無大勝之戰。這次,算是第一次大勝。皇上定要重賞姜梁……”
姜梁是安南國平亂軍的主帥。
“王爺也出了大力氣。”顧辰之笑道,“當初,廬州不是出了精兵五萬,又有糧草?”
朱仲鈞見話題到了他這裡,只得介面,笑道:“我的封地也是朝廷賞的,護衛軍也是朝廷允許的,說到底,都是皇兄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不值得一提。”
這次勝仗。皇帝會非常高興。
他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勝仗,功勞都要是皇帝的。誰想和他分功,都是自討沒趣,還會惹惱皇帝。
等事後。皇帝的熱乎勁下去了。朱仲鈞這等又出人又出錢的。皇帝不可能忘記,才有被嘉獎的機會。
顧辰之沒有想到朱仲鈞這層,只感覺朱仲鈞不想多談。就笑笑止住了話。
場面有點冷。
林翊幫著打圓場:“元平侯姜梁的確有幾分能耐。安南國境內,江河眾多,地勢險阻,聽聞他們打仗素來不吃虧的。能這麼快拿下安南叛軍,元平侯功不可沒…。。”
“是啊。”顧瑾之笑道,“這次之後,安南國應該會作為布政司,不再是附屬國了吧?”
這話說得林翊和顧辰之都一愣。
朱仲鈞卻笑了笑。
顧瑾之是知道歷史的。
“不太可能……”顧辰之道,“安南國陳氏向來忠心耿耿。這次叛亂,也是因奸相篡國,不至於就奪了陳氏的王位,將安南變成布政司吧?遙天路遠的,轄制更費力,還不如交給陳氏。”
顧瑾之也覺得大哥言之有理。
可歷史上就是那麼寫的。
具體原因是什麼,誰有知曉?
是因為陳氏沒了後人?
不是還有個陳煜朝嗎?
時間太久了,顧瑾之都快忘了陳煜朝那個人。當初他隱瞞身份,差點惹得顧家大禍,顧瑾之心裡對他就有點芥蒂,並未當他是朋友。
幾年不見,他的模樣都模糊了。
“我隨口說的。”顧瑾之笑著,同意了大哥的話,“大哥說得很對。我一個小女子懂什麼?”
林翊便笑,看了眼顧瑾之。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朝政,大哥又問起家裡人。
雖然他都問了很多遍。
顧瑾之不厭其煩,又把家裡的事,說了一遍給大哥聽。
他們在裡頭圍著暖爐說話,外頭有人敲大門。
護衛去開了門,告訴了二門上的小丫鬟,小丫鬟又告訴了海棠。
海棠就進來回稟顧瑾之。
見顧瑾之幾個人都在說話,她沒敢上前,腳步停了停。
顧瑾之餘光看到了她,就起身,走到門口問她:“什麼事?”
“雪越積越深,把隔壁李家的房頂給壓塌了。李忠一家人在莊子裡沒親戚,況且莊戶人家都緊巴,一時間沒去可去。李忠在門口問,能不能先到咱們家外頭暫時一夜,等明日修好了房子就搬出去……”海棠道。
隔壁李忠的妻子李嬸,是個非常和藹的女人。
上半年顧瑾之在這裡小住,李嬸常給顧瑾之送些野味和新鮮菜蔬。
她也是見顧瑾之和氣,才敢貿然來問。
顧辰之和林翊聽到了海棠和顧瑾之說話聲,都問:“怎麼了,是有人求診?”
顧瑾之就往裡頭走,笑道:“不是。是隔壁李忠家的房子被雪壓塌了,問能不能借咱們外頭的廂房暫住一晚。”
顧辰之看了眼顧瑾之。
他等顧瑾之做主。
顧瑾之就轉身對海棠道:“你把我的斗篷和木屐尋出來,我們一塊兒出去。我從前在這裡住,李嬸待我甚好,我去看看。”
海棠道是,轉身去尋衣裳和木屐。
外頭的雪仍在下,搓棉扯絮般,滾滾蓋下來。
丫鬟秋雨撐著傘,海棠攙扶著顧瑾之,往外院去。
雪幾乎要淹沒到腳脖子。
這麼一會兒,下了這麼大的雪。
大門口,站著兩名家丁,一名護衛。李忠在門口,穿著蓑衣斗笠,凍得有點發僵,忐忑不安等待訊息。
看到顧瑾之出來,李忠忙跪下給她行禮。
顧瑾之對李忠道:“你們的房子塌了嗎?有人受傷嗎?”
李忠站起身。也顧不上拍膝蓋上的雪,回答道:“都塌了,沒人砸著……”
“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