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的故事,又說給了皇帝聽。
都是些鄉間瑣事,根本沒什麼趣兒。
只是太后高興,才笑的。太后笑,顧瑾之和朱仲鈞不可能不笑。
皇帝誤以為有什麼趣事。
朱仲鈞說完,皇帝也意思著笑了笑。
眼瞧著天色不早。太后就對朱仲鈞和顧瑾之道:“早些回去吧。等到了除夕早上。哀家派人去接你們來。”
在京裡的親王,都要在除夕進宮,初四出宮,陪太后和皇帝過年。
顧瑾之和朱仲鈞道是。
兩人出了門。
在乾清門門口。居然遇著了譚宥當值。
他身後跟著甄末。
甄末看到顧瑾之和朱仲鈞。眼神躲閃。
顧瑾之和朱仲鈞的腳步。卻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譚大人…。。”朱仲鈞走到譚宥面前,笑著和他打招呼,“今日是譚大人當值?”
譚宥給顧瑾之行半跪禮。道了句是。
“辛苦了。”朱仲鈞笑道。
顧瑾之也含笑,看著他們。
她的目光只在譚宥身上轉了轉,卻沒有看甄末。
甄末大大鬆了口氣。
等朱仲鈞說完辛苦,顧瑾之也開口,說了句:“辛苦譚大人。”
譚宥微微愣了愣。
等顧瑾之和朱仲鈞從乾清門出去,譚宥臉色霎時難看。
他看著顧瑾之和朱仲鈞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他在思量著什麼,目光陰晦狠辣。
甄末上前幾步,在譚宥身邊,聲音很低:“大人,這是宮裡,耳目眾多……”
譚宥一驚,連忙收回了目光。
他收斂了神色,站直了身子。
到了酉時換值,譚宥帶著甄末出了宮,他蹙眉問甄末:“方才,廬陽王和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甄末心裡突兀一緊。
當初顧瑾之去拜訪了甄末的父親,譚宥並不知道。因為那天,正好譚宥遇刺,他很長時間都在調查刺客是誰,無暇旁顧。
刺客至今沒有查出來。
譚宥把京裡和他有仇的人都想了一遍。
怎奈譚家得罪的人太多,不管是功勳貴胄還是文官武將,都是恨譚家入骨的。可公然行刺的,譚宥首先想到了張家的人。
那些刺客的屍體他看過。
那些屍體的個個高大粗壯,卻無人認識。查訪了半個月,譚宥突然想,那些刺客是不是蒙古遊兵?
可惜那些刺客被他埋了,爛的面目全非。再去辨認也是不可能的。
當年張家的張道坤就在西邊大營呆過三年。
如今張道坤在牢裡,張家還有誰在背後行事,想治譚宥於死地?
這件事,讓他沒有精力再想顧瑾之的事。連顧瑾之的行蹤,他都沒空打聽,更不知道顧瑾之去過甄末家。
他要全力先把張道坤置於死地。
他不問,甄末就更不想談。甄末覺得,拖得時間越久,越可以撒謊和敷衍。
“……從前徐指揮使當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