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為難他們的。
這響徹天際的鞭炮和禮樂,就是證明。
朱仲鈞聽到這鞭炮聲,眼睛裡澀得難受,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宮女進來,服侍顧瑾之和朱仲鈞沐浴。
顧瑾之坐在了浴池裡,對宮女們道:“你們先出去……。”
幾個宮女不敢違逆,連忙退到了門外。
顧瑾之一把抓過自己的中衣,捂住嘴嘔吐了起來。
她吃得東西,吐得一乾二淨。
而後,又吐了半天的黃水。
中衣汙穢不堪。
浴池很寬敞,熱氣騰騰,可汙穢之氣盤旋,讓顧瑾之越發想吐。
剩下的,全是黃水,她嘔了半天。
這些汙穢之物,應該怎麼辦?
她坐在浴池邊,想了想。
她自己先進去,稍微洗乾淨了身上的汗。
而後,她爬出來,把包裹著穢物的中衣,仍在浴池裡。
看著穢物在浴池裡被漸漸擴散、沉下,顧瑾之想,她再也不要用這個浴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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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節表白
風定夜靜,夜闌燈昏。
九月的天,不算冷,可半夜寒露下降,薄涼逼人。
顧瑾之沐浴之後,喊了宮人進來服侍更衣。
浴池的味道很沖人,進來的四個小宮女都微微蹙了蹙鼻子。
顧瑾之目不斜視,任由她們服侍著穿了中衣,從浴池裡出來。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
朱仲鈞已經沐浴好了,等待多時。
這邊事成,成姑姑的大任得卸,帶著她的人,回坤寧宮交差了。曦蘭殿這邊安靜下來。
看到顧瑾之出來,朱仲鈞衝她微笑。
宮人拿了巾帕給顧瑾之拭擦頭髮。
顧瑾之接了過來,笑著道:“時辰不早,不用再服侍……”
宮人言聽計從,一句也不敢多說,連連退到了殿外。
關了殿門,寬闊高大的內殿裡,只剩下顧瑾之和朱仲鈞。
殿頂高遠,頂穹的琉璃瓦里,透出幾縷清冷的月色,映襯在地面上,與視窗透進來的月色連成一片,安靜又冷凝。
秋夜的寒氣悄然爬上來。
朱仲鈞起身,把顧瑾之抱到了床上。
他接過她手裡的巾帕,笑著道:“我幫你擦頭髮。”
顧瑾之說好。
她背對著朱仲鈞坐,溼漉的青絲垂下來,全部搭在單薄纖柔的肩頭。
朱仲鈞幫她擦拭頭髮,動作輕柔。
兩人沉默了下,朱仲鈞開口道:“顧瑾之,我有很嚴重的毛病……。”
“沒這樣形容自己的。”顧瑾之回答。語氣平靜不見起伏,“哪有人說自己有毛病的?這是罵人的話。”
“我有隱疾。”朱仲鈞改了種說法。“除了性|病,其他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病。也可以叫隱疾,對吧?”
顧瑾之:“應該可以。”
她話音很淺,沒什麼興趣。
她覺得朱仲鈞在胡扯。
他們那麼多年的夫妻,顧瑾之又是大夫。雖然大夫替自己最親的人問診會有失了準頭的時候,可疾病的蛛絲馬跡,顧瑾之能看得出來。
朱仲鈞根本沒什麼隱疾。
“我在外頭唸書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覺得我是同性戀。”朱仲鈞道。
“那時候我們學校也有這種說法,長得秀氣好看的男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