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板著臉:“有些事,哀家以為小七娘家會告訴她,就沒有另外叫人叮囑你。每次夜裡和小七一處,完事後也該洗洗,否則對小七身子不好。你們倆夜裡從未起身,是什麼緣故?”
朱仲鈞臉色大變。
他只感覺自己最隱秘的私事被太后公然拿出來說,讓他非常不自在。
在這個年代,母親連兒子夜裡睡不睡媳婦都要管啊?
洞房那夜,被兩個老嬤嬤看著,朱仲鈞心裡就一直感覺噁心。
現在太后又這麼說,讓他更是不快。
他幾乎要發作,忍得很辛苦。
“怎麼,難不成你……”太后見朱仲鈞變了臉,似有怒又有愧,頓時就誤會了,以為是朱仲鈞不能。
兒子不能,以後怎麼抱孫子?
這是大病啊。
“可是真的?”太后急起來,沒等朱仲鈞回答。繼續逼問,“洞房那夜,小七不是落帕了嗎?是自從那之後,才不能的嗎?”
朱仲鈞一開始不明白太后說什麼。
直到這麼一句,朱仲鈞才清楚過來。
太后以為他不能盡丈夫之事……
這個誤會,很傷男人的尊嚴。
卻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朱仲鈞想,反正太后不會讓這件事傳出去的,承認就承認,沒什麼丟人的,只要太后不找顧瑾之的麻煩。
他依舊沒有開口。只是低著頭。預設了太后的話,將計就計。
太后卻嚇得不輕。
她無力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知該撿哪句話來說。
過了半晌,朱仲鈞才解釋:“原本也還好。只是洞房那夜。有人看著。我緊張。早早就……”
新婚那夜,是顧瑾之太過於緊張,所以朱仲鈞尚未發洩出來就退出。將元帕交了出去。
旁人卻不清楚到底是他們誰的原因,只知道那晚結束得很快。
朱仲鈞正好拿來做藉口。
“……打那之後,再也不能了。”朱仲鈞幾乎要哭,“母后,小七說此事關乎體面,不宜張揚,等我們出去了,她悄悄弄藥,治好我的病。如今弄藥,需得經過太醫院,才能進這內宮。小七怕人人知曉,讓我難堪。”
太后微微回神,臉色蒼白。
她沒想到,那晚不過是派了人服侍,就把朱仲鈞嚇成那樣。
她很不解。
“兩個嬤嬤服侍你們,你怕什麼?”太后問,“難道你之前行事,都沒人服侍嗎?”
朱仲鈞就看著太后。
太后也正疑惑看著他。
朱仲鈞道:“母后,我和小七之前是清白的。要不然,新婚之夜的元帕,怎麼見紅?”
“哀家當然知道。”太后道,“小七是大家閨秀。哀家是說,你在廬州那麼些年,跟前沒個服侍的?”
她是問,朱仲鈞在廬州那麼多年,有沒有和其他女孩子睡過。
府裡那麼多年輕的女孩子服侍。
哪怕是最近一年去廬州,朱仲鈞還帶了寄綺。
“沒有。”朱仲鈞立馬道,“母后,我只喜歡小七,其他人怎麼入得了眼?既然都看不上,豈會讓她親近我?”
太后驚愕得嘴巴幾乎合不上。
感情洞房那日,不僅僅是小七的第一夜,也是仲鈞的?
怪不得他緊張成那樣……
太后也聽聞,那晚仲鈞一百個不願意有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