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親才變心的, 還是她一直把煊哥兒選作備胎。
作為煊哥兒的姐姐。顧瑾之寧願是第一種。
煊哥兒卻不知道。
這件事,蔡家和方域庈都未大肆宣揚,大概都在等殿試放榜之後再提。這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是極好的噱頭。
現在知道的人不多,顧瑾之的三嫂是知道的。
所以,上次顧瑾之問她,她說她沒有表妹未婚。
而煊哥兒,他肯定不知道。
他一定對蔡簷充滿了信心,以為和蔡簷從小的情分。是誰也拆撒不了的。他以為。蔡簷一定會忠貞不二等他。
如今春闈取締,聽說蔡家要在六月嫁了蔡簷。
這件事,遲早要說的。
“娘,萬一煊哥兒不喜歡鄒家那位姑娘。可如何是好?”顧瑾之又道。她記得這個問題。她問過母親一次。
她母親的回答,和上次一樣:“煊哥兒懂什麼?夫妻情分,都是慢慢相處來的……”
顧瑾之笑了笑。
母親已經在積極找說媒的人。
而蔡簷令嫁。也是不能更改的。
母親這邊,顧瑾之是不打算說了。
顧瑾之打算親自和煊哥兒談一談。
等到了二月初八,煊哥兒從通州回來,顧瑾之就把他請到了自己家裡。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她應該在旁人告訴煊哥兒之前,先告訴他。
顧瑾之的話,沒有添油加醋,煊哥兒能更客觀知道這件事。
顧瑾之在上元節之前就知道了,心裡卻拿捏不準,怎樣告訴煊哥兒才為妥善。
如今想來,這件事,花哨是沒有意義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話相告。
她直言不諱,把蔡簷的事,說給了煊哥兒聽:“……之前沒什麼人知曉。如今,知曉的人慢慢多了。你總得知道,我才告訴你的。哪怕蔡簷和方域庈退了親,娘也是不願意娶她的,況且蔡家是不可能退親的。煊哥兒,這條路走不通了……”
煊哥兒睜大了雙眸,錯愕看著顧瑾之。
他難以置信。
方域庈在京裡聲名鵲起,也是最近這幾個月的,煊哥兒聽聞過。
他總以為,事不關己。
可一轉眼,就發生了這種慘事,他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什……什麼?”好半晌,他面無人色,問了顧瑾之一句。
顧瑾之又把話重複說了一遍。
煊哥兒臉色煞白。
“為什麼?”煊哥兒毫無意義的呢喃,“怎麼會?”
顧瑾之起身,走到煊哥兒身邊坐下,握住了他的雙手。
“煊哥兒,天涯何處無芳草……”顧瑾之說。
她話未說完,煊哥兒噌的一聲站起來,掙脫了顧瑾之的手。
他茫然無措,唇色雪白,有點慌亂道:“七姐,我出去一趟。”
他不想聽顧瑾之的安慰。
“你要去蔡家?”顧瑾之問他。
煊哥兒不回答,只往外頭。
侍衛就擋住了去路。
顧瑾之跟上來,拉他的胳膊,道:“煊哥兒,你不要糊塗。蔡家姑娘定親之事,已經是米已成炊。你若是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