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煊哥兒和你說了什麼不曾?”宋盼兒問顧瑾之。
顧瑾之覺得,有些事,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應該告訴母親。母親如今學會了些許剋制,到底是火爆脾氣,會弄巧成拙。
所以,顧瑾之撒謊,道:“沒說什麼。怎麼,煊哥兒昨夜回來說了什麼嗎?”
“他什麼也不跟我說。”宋盼兒生氣,“孩子越大越不由娘。他回來,不怎麼高興。我和你爹猜測,他認識的幾個朋友,都娶了親,他看著是不是眼熱?我想著,今年二月份,把他的親事定下來。。。。。。”
****
第406節戀情
母親這個猜測,有點憑空。
顧瑾之也不好直說,便道:“娘,您也沒問煊哥兒,怎麼知道他是煩這個?要是有其他事呢?要不,我幫您再去問問?”
母親卻有諸多理由。
她逐一說給顧瑾之聽:“。。。。。。你去了廬州,琇哥兒在嵩山書院,煊哥兒在京裡也沒個朋友,認識李懷的時候不過十來歲,我也沒想多拘束他。李懷最是機靈,變著法兒的玩。李家不像咱們家根基淺,非要孩子努力上進。李家的孩子,不惹事就有前途的。
煊哥兒羨慕李懷,也聽李懷的話,樣樣都要比照他。
自從去年李懷納妾,他提到就怏怏不樂。
昨日,他明知你和王爺回京,理應在家裡作陪,他還是去了李家赴宴。旁的不敢說,他眼裡還是有你這個姐姐的。他把李家的宴席看得比你還重,豈不是在外頭要撐臉的?
外頭的朋友都娶妻納妾,咱們家裡管得嚴,他連個通房都沒有,肯定被人說笑了。煊哥兒像你爹爹,臉皮薄,最受不得旁人調侃三言兩語。我想著,他的婚事宜早不宜遲,要儘快定下來為妥。。。。。。”
顧瑾之聽著母親分析這麼一大堆,有理有據的,知道母親自己是相信了。
雖然顧瑾之覺得,這些事可能是母親的臆斷,不足以說明煊哥兒的問題。
顧瑾之反而更清楚煊哥兒昨天跑出去的原因。
她沒有點破,也沒有反駁母親。只是道:“家裡的事,都是娘做主的。您看著辦吧。只是又要辛苦您。。。。。。”
“娶媳婦有什麼可辛苦的?”宋盼兒笑起來。
她很開心。
顧瑾之也不再說什麼。
上午家裡有客來訪。
母親也有好些親朋家沒有去。
顧瑾之便說:“您去忙您的吧。我上午也想著去看看姜昕,假如時間還早,也想去給大伯母和二伯母拜個年。。。。。。”
母親這些年在京裡,也結識了不少人。
交情深淺不一,可過年家家都有宴席,也該去拜個年的。平日裡就算了,過年是推卻不了的。
“。。。。。。我下午早些回來,你們都在這裡用膳。”母親想了想,叮囑了顧瑾之幾句。最終還是出門了。
顧瑾之說好。親自送母親到了垂花門口。
等母親一走,顧瑾之沒有折身,順腳就去了外院。
她在煊哥兒的院子裡小書房裡,找到了煊哥兒。
丫鬟們迎了出來。低聲說:“九少爺在書房。。。。。。”
顧瑾之擺擺手。讓丫鬟們別跟著。她自己輕手輕腳走了進去,煊哥兒在寫字。
煊哥兒端坐上,下筆飄逸。洋洋灑灑寫著,側顏有淡淡的光潤,很是俊美。他從當年的小正太,長成了如今的俊青年,彷彿一瞬間。
煊哥兒無心念書的時候,便用練字來打發光陰,這還是當年顧瑾之的習慣。
顧瑾之微微放重了腳步。
煊哥兒頭也不回,道:“不用換茶,出去吧。”他只當是服侍的丫鬟。
丫鬟們每隔一刻鐘便要給他續茶。
顧瑾之笑出聲。
煊哥兒聽聞笑聲不對,扭頭來看。看到是顧瑾之,他手裡的一個字寫壞了。他忙放下筆,迎上來道:“七姐,你怎麼過來了?”
“你躲著姐姐,姐姐可念著兄弟呢。”顧瑾之笑道,“多少年不見你,我是看不夠的。你用了早膳就跑了,分明是不願和我說話了,我只得跟過來。。。。。。”
煊哥兒急忙辯解:“七姐,這話冤枉我。我只是想著,先生過了正月十五就要回來,我好些功課沒做完,並不是躲著七姐。”
“。。。。。。我在京裡,怕是等不到過上元節的。”顧瑾之打斷他,“你不想多和我說幾句話?我下次又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