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反而讓您心裡添了幾分累贅。。。。。。”
“真真從來都不是累贅!”高個子男子聲音有點厲,打斷了下屬的話,“真真臨走的時候說,她不會離開,她一直都在。那個顧七小姐。就是真真化身回來的。你放心。她會是我的!我不用承受喪愛之痛,你也不用忍受失妹之苦!”
下屬看了眼自己追隨的大人,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
“是,屬下知道了!”下屬道。
“回去吧。”高個子男子最終道。
他叫譚宥。是章和侯譚老侯爺的長孫。譚貴妃的胞兄。如今在錦衣衛任指揮同知,地位僅此於錦衣衛的指揮使。
跟在他身邊的,是他最親信的下屬。叫甄末。
甄末從小就跟在譚宥身邊,而後又隨他在西北大營待了五年,如今也在錦衣衛任職千戶,忠心耿耿。
他唯一的親人,就是胞妹甄真。
譚宥第一次見到甄真,就對她動心。
他語重心長告訴甄末,他想要納甄真為妾,會好好照顧她。
甄末兄妹出身市井,父親是打鐵的。
甄真那種出身,能到譚家做姨娘,是莫大的榮幸。
況且甄末了解譚宥,譚宥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他們在西北的五年,譚宥從來不逛軍妓營,他很懂得自愛,絕不濫情。他看中了甄真,並非輕浮想要甄真的美色。
他是真的喜歡甄真,對她一見鍾情。
甄末就同意了。
甄真過門之後,得到了譚宥的獨寵。
譚宥只有正妻秦氏和甄真。
秦氏是家裡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進門的,譚宥很不喜歡她。除了新婚之夜,他再也沒有在秦氏房裡落足。
為了這件事,他的母親——譚家大夫人多次勸說,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當時譚家的人都以為譚宥有問題。
五年後,他從西北迴來,納了甄真為妾,整日歇在甄真那裡,百般寵溺。
譚家眾人都鬆了口氣,也高興譚宥終於以傳宗接代為大任。
沒過半年,甄真就有了身子。
甄真第一胎生了鈺姐兒。
這期間,譚宥依舊不進正妻秦氏的房門。
秦氏哭鬧過。
可當時的譚家,正為譚宥的生理健康擔心。而後見他寵愛甄氏,沒什麼毛病,正高興著,哪裡理會秦氏的哭鬧?
譚家上下一致默許了譚宥寵妾。
而甄真雖然獲得獨寵,卻伏低做小,在秦氏跟前立規矩,從來不妄圖想越過秦氏。
譚宥在心裡大讚真真的人品,就更加憐惜甄真。
而後,又過了一年。
譚宥依舊不理會妻子。
而甄真,又懷了身子,讓譚宥分外高興。
譚家內宅卻終於意識到,性格古怪的譚宥,是鐵了心不想讓正妻生下嫡子,只一味和妾室廝混,庶子女滿堂。
這如何得了?
譚家大夫人甚至將甄真叫過去,訓斥她狐媚譚宥,讓她改過。
正妻秦氏也得到了婆婆的支援,開始對甄真更加嚴格。
甄真肚子裡的孩子,因為被譚大夫人和秦氏折騰,在一個雪天落了下來。
落下來的孩子,是個六個月大的成形男嬰。
甄真哪怕委屈,也不敢在譚宥面前說。而這次,她哭得哽咽不成聲,抱著譚宥整夜整夜的抽噎,最後她道:“只要多一個月,落下來也能活的。。。。。。”
譚宥的心就似被鈍器,一刀刀的割。
他痛不欲生。
為了這件事,他公然將母親譚大夫人的小祠堂給砸了,又讓正妻秦氏跪在雪地裡,給甄真賠罪。
當年那件事,鬧得特別兇。
譚宥忤逆母親,虐待妻子,被關到了宗族的祠堂裡。
甄真也被迫去跪祠堂。
在寒風裡跪了一整夜的祠堂,甄真又剛剛小產。從此,她就落下了毛病。身子一蹶不振。
而譚宥的正妻秦氏,被迫跪了半天的雪地,也染了頑疾。加上害怕、傷心,沒過一年,秦氏就一命嗚呼。
甄真從此也體弱多病。
到去年,譚宥的正妻去世已經兩年了。家裡給他張羅娶繼室,都被他冷冷反駁。為了這件事,他甚至頂撞了譚老侯爺。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思。
他要扶正甄真。
可譚傢什麼門第,怎麼能讓一個小妾扶正的,做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