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害怕了,恐懼了,她害怕自己真的會動手,善良的她,也有著和席明詡一樣純潔無垢的心,席明詡曾經稱讚過她,像雪一樣的潔白,希望她能永遠這樣保持下去,因為這句話,她控制住了自己心裡的殺念,可隨著時間,這份殺念越來越強烈,當她知道很可能控制不下去的時候,她決定先殺了自己,殺了這個逐漸將心靈出賣給惡魔的自己。”
這也真是遺書中醜陋的真正意思。
她不想變得和席明誠、莊霆、江萬里這些人一樣,而這其中恐怕也包含了金朵心,作為女兒,她又怎麼容許自己去殺母親呢。
因為不想犯罪,卻控制不住犯罪,最有效最決絕的方法便是毀了自己,也是為了能讓自己定格在席明詡心目中那個永遠潔白如雪的女孩。
於是,她縱身一躍,斬斷了即將變得醜陋的心靈,也讓自己香消玉殞了。
雖然有點傻,但也充分的證明了,這個女孩有多麼的善良,一群禽獸將她害成這樣後,她都不忍心要了他們的命。
姬岑飛眼裡有著對皛皛的讚賞,“如果那時你就在S市,就像現在這樣幫助警察查案,發現這起自殺案的話,我想一切都會改變的吧。”
可惜,時間無法重置。
皛皛也從而瞭解到,當席明詡知曉遺書真正的意思後,會有多痛苦,而他越痛苦,姬岑飛也會成倍的痛苦。
“金朵心是林允兒的親生母親,你也是從席明詡那裡知道的?”
“是,明詡曾經很想去質問金朵心,問她知不知道那天在別墅裡受傷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兒,但後來我們發現,金朵心雖然那天也在別墅裡,但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林允兒是她的女兒,她的悔恨我們看得很真切,而明詡因為林允兒的死,越來越頹廢,他甚至染上了酗酒,差點因為酒精中毒一命嗚呼,也就是在那次醉酒,我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是多麼的憎恨著那些畜生,他想殺了他們,想將他們碎屍萬段。”
“可惜這只是醉話,酒醒後,他什麼都不會做,他和林允兒是同一類人。”
“是!”姬岑飛沒有反駁。
皛皛繼續道:“而你卻不是這樣的人,你無法看著席明詡這樣自暴自棄下去,也看不得他的傷心和痛苦。”
“是!”他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一旦你動手了,他的動機最大,最可能被警方懷疑,因此在動手前,你必須讓他從林允兒的世界裡消失,日記是第一步,之所以不將整本日記都拿走,是因為林允兒寢室的人都知道她有寫日記的習慣,一旦日記沒有,警方會更懷疑,所以你將涉及到席明詡部分的那幾頁都撕了,日記裡提到,林允兒遇到了高個子姑娘其實就是席明詡,他在保護她時受了傷,被送往醫院後,在做身體檢查時,林允兒才發現這個大姐姐其實是個男人。”
日記被撕走的那幾頁肯定已被姬岑飛銷燬,再不可能有人會看到,這些都是皛皛根據線索推理出來的,也只有這樣,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姬岑飛聽聞,對著皛皛鼓起了掌,“精彩,看來你什麼都想到了。”
她的確都想到了,可正因為想到了,對眼前這個男人更加同情了。
“你會穿上女裝去見席明誠,除了不想被人識破身份外,也是將自尊丟到了地上!”因為是GAY,他肯定被魯美玲嘲諷過,比如‘真喜歡男人,就穿女裝做女人啊,說不定還真有男人上鉤呢!’之類的。
這對姬岑飛絕對是一種天大的羞辱。
他是GAY,但是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這也成了他自尊的最後一道防線,然而為了席明詡,他親自將它踩在了腳底下。
姬岑飛又鼓起了掌,“幸好我請你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知道那麼多事情了。”
“要逃嗎?”
“逃?”他搖頭,“這麼懦弱的事情,我不會做。”
“非常好!我也不想對你動用武力。”
他挑眉,“你認為我打不過你?”
“你從小生活的環境或許磨鍊了你,但沒有名師指導,沒有專業的場地和訓練,你很難達到我這個級別,還有你十七歲的時候被人圍堵,毫無反擊之力,這說明你是在十七歲之後才開始練武的,老實說,有點晚了。”
相信他也是為了保護席明詡才練得武,武術雖然誰都能練,但功力這東西,自然是年份越長越強大,她已佔了先機,當然技術也能彌補年份上的差距,他有,她當然也有,而且可以說是身經百戰,他要贏她,可能性是是在太小,就是不知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