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席士毅告訴他的,他雖然是旁支分家的人,但比席士毅還高了一個輩分,席士毅找他商談席明誠葬禮的時候,就和他說過那些個骯髒事,為了席家,他一直贊同葬禮不能搞的太隆重,越低調越好,而且要速戰速決,等席明誠燒成了一把灰,這事也就徹底過去了,席家的榮耀還在,不怕一些個不懷好意的人再將這事情挖出來。
他今天來就是想親眼監督這件事能順利過去。
魯美玲哭嚎道,“三叔公,明誠在的時候,你可是最疼他的。”
不止三叔公疼,來得這幫老人都疼他,可那是因為他是席家年輕的一代裡最有出息的人啊,疼愛也是一種巴結,等他日後當家了,他們家裡的那些孫子孫女也能撈點好處,但現在……人走茶涼,還談什麼疼愛與否。
“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人都死了,你做得那些,他能知道!?”
“他是我兒子,我的命根子!”
“命根子?”三叔公白了她一眼,“既然是命根子,他現在死了,你怎麼不跟著去死!”
這話實在有點毒,但也充分體現了席家是怎麼樣的一家人,面對至親離世,一樣可以冷酷無情。
三叔公對著殯儀館的工作人道,“棺材就在大廳裡,你們抬了就走人吧。”
工作人員見他說話底氣足,相比是個有頭臉的人物,應了一聲,就要往大廳去。
魯美玲哭得更兇了,臉上的眼線都糊成了一團,活像個大熊貓,“你們敢!”
她攔住他們的去路,一副要過去就從她屍體上過去的表情。
“這位夫人……”工作人員深深覺得這趟差事真是接錯了,來的時候還以為能撈個紅包什麼的,搶著來,現在可好,悔得腸子都輕了。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走!”三叔公拄著柺杖,一臉的硬氣,倒是有點不怒而威的神采。
魯美玲見沒人聽她的,乾脆撒潑,兩隻手張開,堵在通往客廳的大門上不走了。
“來人啊,還不趕快將這個潑婦拉下去。”
旁邊站著兩個伺候他們的傭人,都是主人,得罪了哪個,往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要說在席家當差算是好工作,酬勞高,做的事情也不辛苦,他們還想做到退休呢。
“你們誰敢過來!要敢過來,就別怪我咬死你們。”魯美玲現在整一個母狗發瘋的狀態。
“瞧瞧,這還是官家夫人該有的樣子嗎,席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