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給皛皛看手傷的那個大夫,那也是國內一等一的名醫,他已經打了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康熙抬頭,眼裡閃了些許愧疚,“她是不是因為我不待見她,才那麼做的?”
這話從知曉安卉捨身取義後就一直憋在他心裡,現在是不吐不快。
他是真沒想到這丫頭會這麼仗義,竟會拿自己的命和楚冉兩兄弟拼,這份心和這份英勇,讓他刮目相看,心裡頭頓時就多想了,因為皛皛還在兇手手裡,她卻逃了出來,他的確有點過不去這個坎,總會想為什麼逃出來的不是皛皛。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別說皛皛腿受了傷,不能跑,就算她沒受傷,結果也是一樣,她對兩個閨蜜呵護有加,寧願自己出事,也不會讓她們倆出事,無論何種境地,皛皛優先救的一定是安卉和景颯。
與其說他是在怪責安卉,其實是對皛皛生氣,安卉不過是撞到槍眼罷了。
現在發生了這等事,他頓時覺得自己小雞肚腸,不像個男人,甚至開始檢討,他對景颯和安卉有些過分了。
衛寶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一眼就看懂了他的心思,安撫道,“別傻了,娘娘和她感情那麼好,那會因為你不待見就去搏命,那鐵定是為了娘娘,她進手術室前,還對景颯喊著一定要救娘娘,你別胡思亂想了,好好養身體,那丫頭沒那麼短命,等她好了……”他湊到康熙耳邊,“等她好了,和咱家老計結婚的時候,你多送的點禮金就成了!”
“老計和她?”這是什麼時候事?
康熙詫異的看向還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的計孝南,那樣子活像個在產房門口焦急等待的丈夫,這麼多人在旁邊,他都沒看到,一直玩著那盞紅色的手術燈。
他心裡好受些了!
這門親事可以結!
等救出皛皛後,他決定以後逢年過年都要給安卉這丫頭送禮,她不是喜歡奢侈品包包嗎,沒問題,每年都送。
手術室外的那盞紅燈,亮得依舊,彷彿一點沒有熄滅的打算。
安卉進去差不多已經四個小時了,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也等得越來越焦躁,就怕醫生出來,說一句“我盡力了!”
那就真完蛋了!
李善功帶了些吃食過來,和小李一起分發給所有人,大家都沒什麼食慾,都拿在手裡看著。
曹震問道,“楚冉怎麼說?”
“他還能怎麼說,硬是不承認啊!”
曹震不屑的哼了聲,“那就跟他耗!”
“你放心,兄弟們都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李善功對楚冉這個人也是恨得牙都癢了。
曹震提醒道,“但也不要做得太過分,給他點顏色看看就行了,別真讓人以為我們
了,別真讓人以為我們警察是半個流氓!”
警察就是半個流氓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且傳的街知巷聞,看字面就知道不是好話,說得就是那些不守法的警察,也是如今很多冤獄鬧出來的,這世界就是這樣,有好人,也有壞人,警察也如斯,好警察很多,壞警察你說少,也沒少到哪去,但也不能一杆打翻一船人不是嗎?
“我們有分寸!”
“你們繼續審楚冉,我和老張繼續跟蹤政府那條線!”
安卉交給他們的那串跟蹤器的編碼,老張已經查出了眉目,的確是出自璃山政府,問過負責交付軍工器械的管理人員了,簽收的單子上蓋的就是楊笛的章。
“楊市長,他承認嗎?”
“白紙黑字,由不得他不承認!”
李善功對楊笛這個人還是很尊敬的,不由說了句好話,“他成為副市長後,兢兢業業,真不像是這種人啊!”
“人不可貌相,你懂不懂?”
“我懂!但這事可大可小,他可是副市長,是父母官啊!”
“現在的大鱷還不夠多嗎?”
大鱷,人們習慣於把從事房地產業的大企業家稱為大鱷,當然這些詞總是有引申意的,所以不要只認著一個意思,要回變通,現在更多的意思是指向貪官,壞官!
李善功沒了聲音,因為無法反駁他,但心裡還是認定楊笛不是那種壞人。
這時,張又成急吼吼的來了,一看到曹震就奔了過來,“曹隊,又發現!”
“說!”
這大冷天的,張又成去卻跑得滿頭是汗,可見有多緊急了。
“你還記不記得那次楊笛身邊有個秘書?”
“秘書?”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