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店門口碩大的金字招牌,金光燦燦,不注意都難,打頭就是衛氏兩個字。
衛曉,也姓衛。
皛皛腳跟微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端木!”衛曉拽住她的手臂,攏了攏眉毛,低沉道:“願賭服輸!”
“我知道願賭服輸,你不用提醒我,但這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好嗎?”
是誰說的,只是在飯店吃頓飯就完事了,可現在呢,瞧瞧這磅礴大氣的會場,再看看進來的這些豪車,這看起來不像是壽宴,倒像是國宴。
“有什麼不同嗎?不就是吃吃喝喝嗎?”他承認事前沒有對她細說,但這根本不重要,都是些不認識的人,不理不就行了。
“我不喜歡這樣的突如其來!”
假裝是一回事,但也用不著那麼刺激吧,原以為衛曉是個普通人,吃頓飯過過場就行了,無非是家長裡短的那些事,但現在……名門鉅子,業界大佬,政府官員,上流名媛全冒出來了。
想到這些,她的頭就有些隱隱作疼。
這傢伙出生如此富貴,怎麼會想到去做特警的,簡直不敢置信。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但我保證絕對不會造成你的困擾,你只要應付我家老頭就行了,這才是主要目的!”
什麼叫不會造成她的困擾,根本已經造成了,她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大陣仗,在美國,舞會、Party、沙龍時常會有,她儘管不喜歡,但為了與同事交流,也會參加,所以她很清楚這類聚會一定要正裝出席,至少也得是小禮服。
可看看她現在穿的是什麼?
白襯衣,西裝款的哈倫褲,腳上是一雙半舊不新的圓頭淺口皮鞋,平跟的。
為了這頓飯,來的時候,她還特地把牛仔褲換了,想看上去端莊些,畢竟這是他父親的壽宴,而她是以女朋友的身份登場,不能過於隨便。
結果呢……
衛曉見她一直在看自己的衣服,以為她是在為著裝感到不好意思,關於這點,他的確忘了提醒她,但她也說過,絕對不會穿裙子,他也就沒怎麼在意。
“你不用覺得丟臉,我覺得你這樣穿挺好的。”她本就漂亮,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穿什麼都不會黯然失色。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衛曉愣了愣,“嗯?”
皛皛指了指自己,“我穿成這樣進去,瞬間就會成為矚目的焦點,恐怕所有人都會盯著我看。”
衣香雲鬢,珠光寶氣是這些聚會最不缺的東西,她卻連副耳環都沒有,還素面朝天,一旦進去就是一隻‘稀有動物’,矚目還是客氣的說法,恐怕還會被評頭論足一番。
她又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作為你的女朋友,第一次見家長,還是壽宴,竟然都不打扮一下,你猜你父親會怎麼想,一定會認為我粗俗不堪,難登大雅之堂,你的目的是要他接受我,認可我,以後不再逼你相親,現在好了,我這副樣子登場,在他眼裡就是一個不懂禮貌的女人,連自我介紹都不用,他就會逼你和我分手。”
衛曉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壓根就沒想過這點,只想帶個女人回去交差,至於會不會分手,會不會結婚,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總好過成天去參加那些沒完沒了的相親宴。
皛皛見他臉色都變了,心裡也覺得好笑,現在才想到,也太后知後覺了吧,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想的。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她也樂得不用參加,可以儘早抽身。
“端木,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他臉皮子繃得緊緊的,依舊拽著她的手臂不放。
這就是還不肯死心。
她笑道:“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去了,反而會讓你父親更想替你安排相親,因為我的存在,就證明了你的眼光有多‘差’!”
她特地加重‘差’這個字,意圖點醒他別做傻事。
衛曉卻沒領情,用視線將他牢牢鎖住,“我不認為我的眼光很差!”
這讓皛皛愣了愣,這傢伙是不是急得分不清楚狀況了。
“衛曉,你聽我說……”她想繼續勸他。
他卻打斷道:“願、賭、服、輸!”
又是這句,擺明了是不聽勸了。
皛皛沒轍,若是以往,按照她淡漠的性子根本不會和他囉嗦那麼多,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但打賭就是打賭,是最基本的誠信問題,她不能不認賬。
“行,我去,但醜話說在前頭,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