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早地聽夏徵說起過洪管事,她還真的要被這傢伙道貌岸然的樣子給唬住了呢!
門外銀杏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小姐,鍾老爺被送走了。”
不僅是送走了,還是被那兩個彪形大漢好好地教訓了一頓之後親自送回去的。
林媛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咱們也該讓茗夫人準備著了。去吧,跟嚴小姐說一聲,到了她家夫君上場的時候了。”
“哎,是。”
銀杏清脆地應了一聲,嘻嘻一笑便出門去尋嚴如春了。
這一天對於鍾府來說,絕對稱得上是慘絕人寰。
鍾應茗渾身掛著彩,被兩個大漢親自扔回了鍾府,立即引得全府上下雞犬不寧。
雲氏被兩個小丫鬟攙扶著匆忙趕了過來,一句“我的兒啊”尚未喊出口就被那兩個彪形大漢給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
這幾年家裡連遭變故,她即便身在內宅,也被那些上門來討債的人給嚇壞了。
“娘!”
鍾應茗被打地渾身不見一點好地方,臉腫的跟個豬頭差不多了,看到雲氏,他虛弱地叫了一聲娘,卻是再也沒有臉面多說一句話了。
那兩個彪形大漢望著趴在地上裝死的鐘應茗,齊齊抽了抽嘴角,他們雖然動手了,但是卻都有分寸的,這傢伙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哪裡會嚴重到連站都站不住了?
他們兩人哪裡能猜透鍾應茗的小心思?他都把他娘唯一的嫁妝輸掉了,若是不表現地狼狽一些,哪裡能博得老太太的可憐?
其實他還很是感激四方賭坊揍他這一頓的,若是讓他好端端地回家來,他也要自導自演一出苦肉計來哄騙雲氏。
這下好了,不用演戲了,直接來真的了。
“行了,廢話少說!你們家老爺將你們現在住的這個莊子,還有名下的四處莊子兩處鋪子全都輸給了我們四方賭坊。這是字據,三日後,若是不乖乖地將地契交上來,就等著斷他的手和腳吧!”
彪形大漢將那張字據一甩,直接甩到了縮頭烏龜一般的鐘應茗頭上,用鼻子哼了哼轉身便走了。
說是走,其實這鐘府四周早已被他們四方賭坊的人暗中監視起來了,人財兩空的事,他們四方賭坊可不想看到。
四處莊子兩處鋪子?
雲氏的小腿肚兒也不打顫了,身子也不用丫鬟們攙扶了,一個健步衝到了鍾應茗面前,將那張有兒子名字和手印兒的字據拿在手裡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