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在下多謝郡主。銀子是必須的,多謝郡主忍痛割愛。”
接過那串光潤的珍珠,陸衝覺得手心裡都在發燙,說起話來都激動地不行了。
“哎,哪裡是忍痛割愛?反正我對這串珍珠也不是很喜歡,既然能將它換成銀子,何樂而不為?”
噗!
正在欣賞宮牆的夏徵突然捂嘴笑了起來。
陸衝也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只見林媛明豔的小臉兒上滿是興奮和激動,在說剛剛那句話時,眼睛裡的光彩明顯比在大殿上得到這串珍珠時更加耀眼。
好吧,他現在算是認同了京城裡對林媛的某些傳聞了。
這姑娘,果然是跟夏徵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對於銀子都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痴迷。
只是,陸衝有些犯難了,林媛這麼愛銀子,那麼這串珍珠定然會賣得極為貴了。
他一個小小的御廚,每年的供奉其實也就幾十兩銀子而已,他又不能去民間做廚子掙些錢,只怕很難拿得出合適的銀兩來啊!
“敢問郡主,這珍珠……”
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林媛也知道,他是在問多少錢。
而且,看陸衝的模樣,應該也不是個能拿得出很多銀子的人。
林媛隨意地將臉頰旁邊的碎髮抿到了耳後,笑道:“反正這串珍珠也是意外之財,有它沒它都無所謂的。既然先生想要,那就一百兩銀子吧,如何?”
一百兩?
陸衝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林媛眨眨眼睛,試探地問道:“太多了?要不,八十兩?”
八十兩?
別說陸衝震驚地要把眼珠子掉下來了,就連一邊的夏徵都要拿頭撞牆了。
那可是從東陵買到的珍珠啊,上邊還有好幾顆罕見的粉色珍珠呢,別說八十兩一百兩了,就是一千兩銀子都會有人搶著要啊!
陸衝連忙擺手,趕緊說道:“郡主是在開玩笑嗎?這,這會不會太便宜了?”
便宜嗎?
林媛無所謂地笑笑:“反正也是別人送的,無妨無妨。”
她都這樣說了,陸衝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出一百兩銀子吧!只是,在下今日進宮身上未帶如此多的銀票……”
“不著急不著急,改天我命人將菜譜送去先生府上的時候,再給我銀票就好了。”
林媛擺擺手,見陸衝又要把那珍珠還回來,搶先道:“這珍珠先生就先拿著吧,以先生的為人定然不會坑了我這一百兩銀子的。嘖嘖太冷了,若是先生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擺了擺手,林媛拉著一臉陰鬱的夏徵就往宮門口的轎子走去,臨上轎子的時候還扭過頭來,笑靨如花地說道:“提前祝先生早日抱得美人歸了哦!”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陸衝心裡暖洋洋的。
看著那小轎子晃悠悠地走出宮門,再看看手裡溫潤的珍珠,陸衝有些晃神:“早日抱得美人歸嗎?不知還有沒有那麼一日啊……”
☆、065、天意如此吧
浪裡個浪,浪裡個浪!
顫顫巍巍的小轎子裡發出幾聲不成調的小曲兒,聽得抬轎子的宮人一陣惡寒。
小轎子裡,林媛優哉遊哉地歪倒在夏徵的身上,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隻手搖晃著他腰間的玉佩,哼著小曲兒玩得不亦樂乎。
夏徵滿臉都是黑線,嘴角使勁抽了抽,掏掏耳朵道:“我說娘子,你這首曲兒是找哪個半吊子樂師編的?真是,太難聽了。”
咳咳,咳咳!
林媛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兒,支著下巴的手在他胸口一撞,在聽到某人的悶哼後十分得意地繼續浪裡個浪了。
“你怎麼這麼高興?”
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夏徵有些好奇地問道:“莫非,是因為幫陸衝做了個媒?”
做媒?
林媛唇角一勾,默默搖頭:“做媒這種事,費力不討好,我才不幹呢!我高興啊,是因為那平白得到的珍珠變成了銀子啊!哈哈!”
做媒費力不討好嗎?
夏徵眨眨眼睛,忽然就想起了那日來林府說媒的醜媒婆小桃花了,也不知道那醜姑娘當初是怎麼走上媒婆這條路的。
要知道,大姑娘做媒自身難保啊!
莫非是她太醜了,所以才能一路順利走下來而沒有被旁人幹掉?
使勁兒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夏徵突然發現自己的關注點好像有點不對,林媛說她高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