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惠是真的被氣到了,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看得林媛心疼不已。
勸說了兩句,田惠稍稍平復了心情,又道:“媛兒,這些天這件事一直在我心頭壓著,弄得我一直都不好受,今日跟你說說,我心裡還舒坦一些。哎,那個庶女,平日裡看著挺老實的,誰會想到她背地裡居然是那個無恥的人!萱兒根本沒有做那件事,她居然一口咬定萱兒做過,還惡人先告狀,說萱兒和程公子發現她之後還威脅了她。萱兒根本就沒有看到她,怎麼會威脅她?”
這話林媛相信,不說田萱,以程皓軒的性子,若是看到有人發現了自己和田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定會威脅她,甚至還會有比威脅更有用的手段。
畢竟,程皓軒可不是用蠻力解決問題的人,他聰明得很,更喜歡用手段用腦子。
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那個庶女是別有用心還是如何,現在來看都不是最重要的,她要見田萱。
聽了林媛的話,田惠卻是鬆了口氣,慢慢道:“萱兒一開始病了一場,後來病好之後,知道爹孃給她定下了京中黃家的公子,更是大鬧了一場。不過,鬧能怎麼辦?先不說程公子是商賈出身,就算他是世家,因為兩人的事,兩家之前都鬧得很不愉快,他們是肯定不能在一起了。”
林媛想起了絳煙閣選拔繡娘比賽那天的事,田惠的母親跟程夫人見了面不歡而散,想必矛盾就是在那個時候埋下的了。
好在現在程夫人已經鬆口,現在就差田家了。
“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萱兒跟黃公子已經定親了?”
田惠點點頭,嘆氣道:“雖然還沒有定親,但是現在也已經快要定親了。媛兒,我知道你和薇兒都是為了萱兒好,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世上兩情相悅又廝守終生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媛兒,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和阿徵的感情。至於萱兒,就隨她去吧,想來兩人也是有緣無分的了。”
有緣無分?
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毀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愛人?又讓多少人不得不屈服於父母跟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田惠是幸運的,她嫁的人恰好就是自己喜歡的人,若是她跟夏臻並不是兩情相悅,想來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垂眸思索了片刻,林媛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跟田惠爭論田萱到底該不該接受這個安排的問題。
“惠姐姐,你能讓我見見萱兒嗎?再怎麼說,她和程皓軒之間的事也是我和薇兒從中斡旋的,現在兩人之間的事被人發現,我理應出面跟她說一聲對不起的。”
田惠握住了林媛的手,柔聲道:“媛兒,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有壓力。”
話雖如此,不過見林媛這樣自責,田惠也知道,若是不讓她見上田萱一面,想來她是不會甘心的。
想了想,田惠便點頭道:“因為跟程公子之間的事,萱兒最近一直沒有出門,既然她跟黃公子的事馬上就要定下來了,想來爹孃也不會不讓她出門了。這樣吧,明天我帶她去逸茗軒散散心,正好讓你們兩人見見面說句話。”
逸茗軒是個好地方,有田惠作保證,田大人兩人定然不會不同意的。
林媛點點頭,又跟田惠說了會兒話便起身準備告辭了。
☆、009、大姑娘做媒(三更)
田惠點點頭,剛一起身便有些頭暈重新坐了下去。
林媛一驚,趕緊上前扶住了她:“惠姐姐,你怎麼了?”
田惠擺擺手,面上有一絲苦澀,笑道:“無礙,前些天因為萱兒的事,我總是提心吊膽的,可能是因此累到了。”
不僅是這些,自從西涼使團進京以後,安樂公主總是被蘇皇后宣進宮去說話,整個將軍府的事務都交給了田惠處理,自然是累到了。
不過她沒有跟林媛說起這些,自己是將軍府的大兒媳婦兒,以後是要掌管闔府的。若是因為這麼一點事兒就推託,那才是無能。
握著林媛的手,田惠十分抱歉地說道:“媛兒,逸茗軒馬上就要開張了,最近我卻總是沒有時間過去,累著你了。”
當初兩人約定好是要一起開店的,沒想到現在店馬上就要開張了,卻全都是林媛跑前跑後,她因為田萱和將軍府庶務的事,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去逸茗軒看看了。
這些瑣事林媛自然不會跟田惠計較,再說了,林媛一向奉承能者多勞的原則,既然田惠有其它事情纏身,她自然就要多費一些心思了。
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