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一事來,八卦地看著金靈兒:“聽說小村姑那個稻花香前些日子生意特別不好,還有五石散呢。”
金靈兒冷笑一聲,沒說話,那都不是新聞了,人家現在的生意好得不行不行的。
沒深究金靈兒為何不說話,孟春燕又道:“我聽說那邊請了善德堂的大夫呢,那善德堂不是跟你們金家有關係嗎?你怎麼能讓他們跟那個小村姑狼狽為奸?要是我,堅決不讓那個胡大夫出面,整死那個稻花香才好呢!”
金靈兒白了她一眼,說她呆,她還真就更傻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善德堂的東家要是肯聽她爹的話,他們二房也不用在金家不受待見了。
懶得再跟這個蠢貨說話,金靈兒藉口自己有些累了,就登上馬車離開了。
孟春燕看了一眼她那輛新鮮的華麗的馬車,喜滋滋地上去了:“臉色這麼臭,肯定是嫉妒我的馬車比她的好!呵呵,大哥這次終於辦成了一件事。”
金靈兒的馬車跑得極快,路過福滿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那輛奢華低調的馬車停了下來。
“原來是外地人。”金靈兒失望地落下車簾,她還以為是哪家千金或者夫人的馬車呢,沒想到只是個外地人,算了,她還想搭訕一番給自己家拉拉生意呢。
福滿樓門口,那輛奢華低調的馬車上,先是跳下來兩個衣衫精緻質地精良的小丫鬟,一個圓臉一個長臉,一個成熟穩重,一個眼珠子滴溜溜轉,明顯更活躍一些。
穩重的那個丫鬟,伸手撩開簾子,扶了裡邊的人下來:“夫人,您當心點。”
那馬車簾子下,一位保養極好的中年婦人慢慢走了下來,先不說她身上的衣裙何等華貴,單是頭上那小小的一枚紫金釵子,就夠稻花香一個月的進賬了。
那婦人臉頰白皙,不胖不瘦,雖然年近四十,但是因為保養極好的緣故,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而已。
婦人看了一眼正滴溜著眼珠子四處打量的小丫鬟一眼,溫婉一笑,一點兒要責備的意思都沒有:“瞧瞧夏荷這樣子。秋菊,銀子不是在你那嗎?一會兒沒事了,你倆出去轉轉玩一圈,看見什麼好的就買,別捨得花錢。對了,別忘了給春雨和冬梅也買上一份,省得回去了,她倆唸叨你們。”
秋菊微微一笑,點頭應了。
夏荷笑嘻嘻地迴轉身子,攙扶住婦人的一隻胳膊,討巧地說道:“夫人最疼我們了。不過,我們可不腰夫人的銀子,等會兒我們去跟二少爺要銀子,二少爺不言不語地就開了這麼大好幾個酒樓呢,肯定有的是銀子!”
秋菊嗔了她一眼,碎道:“就你鬼靈精!二少爺那個小氣鬼,才不會捨得把銀子給你呢!”
婦人呵呵一笑,抬頭看了看眼前裝修華麗的酒樓,微微點頭:“這個臭小子,揹著我們做生意不說,竟然還做得這樣大。要不是弘德那孩子告訴我,我還都不知道呢。走,進去找他算賬去。”
這位婦人,正是夏徵的母親,安樂公主。
夏荷秋菊互望一眼,抿唇偷笑,夫人哪裡是為了看著幾個酒樓才來的啊,明明是聽三皇子說二少爺在這裡結實了一位姑娘,才火急火燎地往這裡趕的呢。
劉掌櫃正在埋頭研究新菜譜,突然感覺一股子極為強烈的壓迫感從頭頂襲來,知道了來了貴客,他趕緊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地招呼著。
卻不想,竟然是一位婦人,還是單身的婦人,身旁雖然有丫鬟,卻明顯沒有男子陪同。這在駐馬鎮這樣的地方可不多見,一般女子可不是隨意能出來吃飯的,若是有,也會有家人陪同,或者至少兩位女子同來。
但是,多年的眼裡還是讓劉掌櫃看出來,面前這位婦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端看她那溫婉柔和的微笑,還有行走時的姿態就能看出來。
“這位夫人,請問您是要吃飯嗎?”劉掌櫃拱手笑盈盈地向婦人問道。
安樂公主一進店就四處打量著,不覺暗暗稱讚,這臭小子別看他正事一點不幹,但是做起生意來還是挺有頭腦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隨了誰,家裡可沒有一個人能在做生意上這裡厲害的。
聽到劉掌櫃的話,安樂公主含笑輕輕頷首。她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兒子的影子,想來不是不在,就是在哪個房間裡貓著呢。既然如此,不如就等下再找他,給他個驚喜好了。
夏荷看出了安樂公主的心思,笑著對劉掌櫃道:“掌櫃的,我家夫人趕路十分辛苦,勞煩您給安排個雅間,再準備些你們店裡的特色菜上來。”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錠子放在了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