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劑量,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安國公摸著下巴,“聽說前些日子,有人進貢了一塊鳳凰淚,這才將她的命給吊了回來。”
“可不是嗎,說是什麼和尚進貢的,倒真是個寶貝。普通人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病著可以用之續命。”這種寶貝,就是四皇子看了也覺得眼饞。
安國公低低一笑:“四皇子可聽說過,鳳凰淚另有一名,叫閻王愁。常說閻王讓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可是鳳凰淚可以,這才是天材地寶。可是,這鳳凰淚若是遇到梧桐枝,便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這是什麼道理?”四皇子從未聽過這個,“再說了,咱們就是有梧桐枝,也沒辦法放進周皇后的正陽宮裡,她那宮鐵桶一般。”
“梧桐油,幾滴便可。除了正陽宮的人,昭華公主,景豫郡主也是正陽宮的常客,尤其是景豫郡主身邊的奴才……”安國公陰沉沉,“四皇子,您想想,只要兩滴,就能為咱們除去一個大敵!太子身後的靠山,從此坍塌!之後的朝堂,豈不還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景豫身邊的奴才我都見過,一個個訓練有素……再者說了,周皇后又有幾日可活,咱們何須冒險呢?”
安國公先答了後一個問題:“非也非也、年前周皇后便說要不成了,將景豫郡主與淳安公主的婚事都定了下來,如今景豫郡主都大婚完了,這女人還好好的活著呢,若她就是裝的如此,刻意託著讓別人不動手呢?我可是聽說了,她這幾日還看了宮務,再說了,她難道捨得讓昭華公主和親?若是她活不久了,定然要求皇上另擇人和親,她現在按兵不動,可不就是等著別人跳呢。”
“再說景豫郡主,一等丫鬟自然是忠心的,二等、三等又當如何?”安國公鬍子黑白斑駁,他近日蒼老許多,只有眼裡還閃爍著精光不減,“讓那些忠心的去不成,不就得了?”
“可是我們如何接近景豫的那些丫鬟,”四皇子看似愁著,一句句都要讓安國公說出來,自己還是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模樣,安國公看在眼裡,心中冷哼。
“您忘了,景豫郡主剛嫁人就樹了一家子的敵人,咱們不妨借柳氏或是其他人之手,她的仇家可也不少。端雲公主、羅郡君,不都可為我們所用?”
四皇子道:“岳父說的極是。”個老狐狸,病懨懨窩在家裡不出門,其實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次的計劃,也不知道這老不死的籌劃多久了。看樣子——林氏暫且還是要哄著,如今情情愛愛皆不重要了,四皇子要的只有皇位,至高無上的尊位。誰能助他拿到皇位,誰便是他的貴人。
二人幾乎是這邊剛談完,那邊所有的內容都進了清塵與太子的耳朵裡。
太子冷冷道:“這幾人,可真心急啊。”
清塵悲天憫人的臉上也忍不住洩露出了幾分殺意,但是很快摁下,“太子,這事……他們是要毒害皇后娘娘,而後嫁禍景豫郡主。”
“我現在就去告訴景豫姐姐!”
“不可,”這世上誰最懂周皇后,便是清塵,“太子殿下,您回宮,將此事告訴皇后娘娘,由她做主吧。記著,只可告訴皇后娘娘,昭華公主、景豫郡主,你也不可說一句。”
“大師這是什麼意思?”太子驚愕,“難不成母后還要任由他們害自己不成?”
清塵笑中包含苦澀,“太子殿下,問過皇后娘娘不就知道了,阿彌陀佛。”
其他的,無論太子怎麼問,清塵就是不肯再說一句話。
太子趕到正陽宮的時候,昭華正在伺候周皇后喝藥,見弟弟一臉急切,問道:“怎麼了,風塵僕僕的進來,帶著一身寒氣,離母后遠些。”
太子這才收斂了一些臉上表情,“沒什麼,只是剛才進門急了些。”
昭華眉頭一皺,還要問話,周皇后已然道:“好了,藥也喝完了,昭華,這幾日,你該準備東西了。你的那些,可不是一日就能備完的。太子留下,我還有些話要交代給他。”
聰慧如周皇后,怎麼會不知道兒子這是有話要說呢。她這些日子精神好了不少,卻還是從心底的疲累,提不起力氣。
母子二人目送昭華帶著疑惑走遠,周皇后這才拍拍床沿:“過來說話吧,著急忙慌的,到底是怎麼了。”
太子就一句話:“安國公與四皇子商議,要毒害母后,栽贓景豫姐姐!”
“你這訊息,是哪兒得來的?”
“清塵大師處得來的,兒子想先去提醒景豫姐姐,卻被大師攔下了,說是要母后拿主意。”太子急切道,“母后,這事兒還有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