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安排個柳鳳鳴給我兒子。如今柳氏呢,死在了宮裡。她若還想對景豫郡主出手,也不掂量自家有幾條命。她可是最拿她那孃家當回事兒。”
“還有一點,便是侯爺。到底他不忍對生母、舅家如何。但是我兒子可不是如此愚忠愚孝,只要我與郡主站在一起,他們就別想欺負到我們這一家子頭上。”靖平侯夫人原本老實的面貌透出一股子精明來,“看住了,別讓他們折騰出什麼事兒來,我兒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大婚,他們若敢鬧事,不需要留後手。”
付姑姑看起來,面貌比靖平侯夫人還要柔美幾分,虧得靖平侯立身端正,不然無論是誰她都不會只做二十多年的婢女丫鬟,“夫人放心吧,世子爺與郡主定然會平平安安的大婚,再給侯府,給侯爺和您,生下一個金孫來。”
要說,個人說話,的確是看本事。
付姑姑說話,便讓靖平侯夫人聽了喜歡,而回去之後,柳氏第一句就惹得靖平侯夫人幾乎翻臉。
柳氏正等著靖平侯夫人回來,一見面就道:“嫂子聽說了嗎,景豫郡主把羅郡君給得罪了!”
“弟妹這話什麼意思,郡主是郡主,羅郡君既無封號也無封地,怎麼看也不該用‘得罪’這個詞啊。”
柳氏被刺了一句任不氣餒,道,“哎喲,誰不知道羅郡君素來人緣好,郡主這還要入朝呢,怎麼偏偏得罪了羅郡君。我家兒子的差事,還託了羅郡君給操辦呢。沒辦法呀,大哥大嫂不幫忙,我只得求外人,結果還被大嫂未來兒媳婦兒給攪了。這下可好,羅郡君怎麼可能還願意幫忙,大嫂快看看這事兒如何解決吧。”
“我解決什麼,這件事兒從頭至尾,不是景豫郡主的過錯,又與我無干。弟媳平日裡不找我,偏這事兒往我身上怪罪,怎麼不說是侄子自己不愛做事兒,成日裡沒個正行,侯爺與我才不肯為他找點事情做。”
二人說到這裡,不歡而散。
但是柳氏卻透露了一個資訊,便是柳氏早就與羅郡君有了聯絡,靖平侯夫人將此事記了下里,等著兒子回家再與他說。
楚清和一直警惕著,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月過去。誰知道,這一個月居然各方安定,只出了幾個小亂子,沒惹出什麼大事來。
其實楚清和與朱承瑾一直擔憂便是一件事兒,平時那麼亂糟糟的,婚禮當日,還不定有多大的亂子,尤其是白瀲灩與顧侯爺成婚當日,不僅羅郡君到場,章青雲也差點鬧出亂子耽誤了吉時。
再聯想到以前,李嫻成婚時候李素素前來噁心人,朱承瑾心裡總是有些不定。直到這一日醒來,被一群人簇擁著換上喜服,才有些茫然的想到——今日距白瀲灩成婚已經是第七日。白瀲灩二月二日成親,今日正好是二月九,她與淳安公主大婚之日。
這邊朱承瑾剛打扮完,一層層喜服套上身,那邊前來賀喜的都到了。
朱承瑾抽空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完全放亮,驚訝道:“這麼早?”
“是郡主的人緣好呢,”崔然說的是真話,就這麼早的時辰,能進王府的都是不需要再怎麼溜鬚拍馬的,來的全是真心祝福。而那些心甘情願這麼早起來恭維的,又身份不夠進不來,此刻來的夫人,都是平日裡與朱承瑾交往甚密的,“津北侯夫人帶著婉和縣君早就到了,郡主今日可不能出去迎,太后特意讓世子爺回府,替您迎客呢。”
“儒兒也回來了?”朱承瑾雙眼一亮。
崔然道:“是,只是想讓您多睡會兒,沒告訴您,現在正在門口迎客呢,聽太后那意思,是想讓世子爺回府了。”
“好,”朱承瑾彷彿聽了這訊息便清醒過來,看著一桌面的胭脂水粉又有些犯難,“這些,都要抹在我臉上?”
“怎麼瞧你這樣子,面前這個倒像是什麼麵粉一般。”津北侯夫人失笑,踏進屋來,滿臉遮不住的喜氣,“這可都是頂好的胭脂,聽說是摻了珍珠粉進去,今日必須得打扮的精緻高貴,楚家那邊可不都是我們這些人,第一面就要震懾她們!”
津北侯夫人這是親姨母,將朱承瑾當做自己閨女,都希望娶媳婦娶賢惠,嫁女兒則要在婆家有地位,就楚家老太太那個德行,她自然希望景豫嚇住他們家那群沒譜兒的親戚。
朱承清也來了,聞言道:“妹妹不需打扮,足以讓楚家那些自視甚高的小姐們黯然失色了,但是大婚,總是要打扮的,我知道妹妹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不如咱們折箇中——妝容淡些吧。”
崔然抿唇一笑:“主子們放心就是,奴婢日日伺候郡主,定然盡心竭力。郡主底子好,不需濃妝豔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