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考慮這點的時候,還是想想待會兒如何解釋吧!
下人剛到靖平侯府稟告,朱承瑾不敢耽誤,告罪之後道:“姑母,借車架一用,府裡出事兒了,我沒料到會這麼快。”
本來說好天擦黑才準備回去,沒想到丁側妃與朱承宛竟是這麼心急。
白瀲灩道:“去吧,我待會兒帶著震兒走回去就是,反正相府與侯府相隔不遠。”
靖平侯夫人也道:“郡主安心處理家事就是,待會兒我派人護送章夫人與震兒公子回府。”一戳兒子肩膀,低聲道,“傻了嗎,送郡主出去!”
楚清和是還沒來得及說話,誰知道就被親孃戳了一下,面部繃住了才沒驚叫出聲——親孃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天知道他小時候被打是怎麼熬過來的。
朱承瑾腳步飛快,楚清和再後面不緊不慢的綴著,主要是少女腳步小,楚清和但凡走的急一點就能超過去了。
“多謝楚世子相送,”朱承瑾腳步一快,說話語速也忍不住快了起來,“女人與女人爭鋒,輸了贏了都無所謂。下次楚世子別因為我再與柳氏有什麼頂撞,否則平白招人話柄。”
楚清和微微一愣,“郡主知道?”他也不問景豫郡主怎麼知道的。
“略有耳聞,”朱承瑾大大方方承認了,“外人只說你與嬸孃頂嘴,又不會細數其中緣由,這世上大多都是嚼耳根子的人多,肯相信真相的清明人少。”
“郡主關懷之心,我懂。”楚清和將朱承瑾送到門口上車,才道,“只是我關懷郡主之心,也望郡主諒解,旁人風言風語,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朱承瑾側過身子看向他,二人相視一笑,“是我想左了,楚世子,咱們——再見。”
“好,再見。”楚清和眉目深遠,帶著一點惦念。
朱承瑾與楚世子不過說了幾句話,上車卻被滿堂打趣:“郡主不急,綿綿分別才是。”
“我急得很,趕緊,讓她們趕回府!”朱承瑾忙問道,“府裡情況如何,清姐姐臉上的傷沒事兒吧?”
“放心吧,沒事兒。”滿堂早就聽傳話的人來說了,情況大概分明,“丁側妃用木蘭家人威脅,讓木蘭在水中下藥,木蘭接了藥,收在懷裡,茶裡是無毒的。而且茶水也沒碰到婉和縣君臉上傷口,被木蘭擋下了。”
“木蘭,倒是個忠僕,我記得她是與凝露一批的丫鬟,都是丁側妃的人?丁側妃用家人威脅她,她也肯為清姐姐賣命?”朱承瑾誇讚一句,“罷了罷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趕緊催催他們我們回府再說。”
“得嘞,這不是怕您撞了頭嗎?”滿堂嘻嘻一笑,打破一些緊迫氣氛,掀開簾子道,“馬師傅,您手下快點兒,府裡有急事。”
朱承瑾回到府裡的時候,瑞王還沒到,她邊走邊抽空問一句:“父王在哪兒?”
“王爺……”回話的奴才有些瑟縮,“王爺在錦華樓喝醉了……”
“抬也要抬回來!”朱承瑾看他一眼,想必這一環也在丁氏與朱承宛策劃之中,“吩咐鄭太醫,備下醒酒湯,待會兒父王回來,給他灌下去。”
“滿堂,你去宮中知會一聲,將此事報給皇祖母,崔姑姑在哪兒?”
“回稟郡主,崔姑姑正在婉和縣君的院子裡等著您去決斷呢。”
“將丁側妃也帶過來、並讓程庶妃、梁庶妃、秦庶妃一起過來旁聽。”朱承瑾吩咐下去毫無停頓,彷彿胸有成竹的模樣,讓眾多慌亂的下人也穩住了心神。
景豫郡主已經不知不覺,成了瑞親王府的一根定海神針。
三位庶妃早就在院子裡坐立不安了,聽到郡主吩咐,立刻趕往朱承清的院子,到的比景豫郡主還早一會兒。
三人齊齊立在門口迎接,朱承瑾掃了一眼,三人行禮口稱“郡主萬福金安。”
“不必多禮,一起進來隨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屋子裡算不上多麼的狼藉,但是朱承宛被一眾婆子丫鬟圍著,朱承清端坐上位,臉頰傷口襯得眉目有些凝然,木蘭面色煞白站在一邊,背上一片水跡,茶杯碎片還沒被收拾起來,地上也染上水跡。
朱承瑾在上首坐了下來,四下環視一圈,目光停留在朱承宛身上許久,“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兒。”
朱承清一個眼神飄給木蘭,木蘭上前一步,跪下叩首道:“奴婢有話要說,丁側妃娘娘與宛小姐合謀,要毒害婉和縣君,並用奴婢家人脅迫,人證乃是丁側妃身邊丫鬟浮萍,物證就在奴婢這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小包藥粉,“請郡主讓太醫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