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財。你說的人證物證,難不成你在皇子府裡還安插了眼線或是可以來去自如?”
那言官似是不想聽到水源狡辯一般,扭過頭對當今建議可以徹查十九殿下的皇子府,一查便知。
“你是建議父皇抄本殿下的家?”眯著眼水源仔細打量著這位言官,半晌,轉過頭來對著當今說道,“父皇,言官聞風奏事並不論罪。可若是以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抄一位皇子的家,怕是太過於危言聳聽以及……居心叵測吧。兒臣站得直倒是不怕有人抄,隨便抄。可父皇,你兒子的家都讓人抄了,您這皇帝的臉面,水家列祖列宗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水源嗤笑一聲,對著滿朝文武做了一個敞懷的動作,“抄,隨便抄。今兒因為一個言官的話就可以抄了一位皇子家,明兒再抄別人的。改天得了什麼風聲,還可以抄一抄紫宸殿。”
“放肆”,當今其實也並不怎麼相信自己的老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他在每個兒子的府邸都安插了人。若是真有大筆不明財產進入府邸,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相信與否並不是關鍵,水源這種將人一軍的話,當今聽了如何能高興。罵斥了一句水源,又將森冷的目光看向那個聽到查抄紫宸殿這個皇帝寢宮的話時就跪在地上的言官。
“你何時得的人證物證?既有人證物證為何不交由大理寺和刑部辦理?”
那言官也沒有想到當今會被這一句話,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還未來得及送過去。
只不想就這麼一句話,又讓水源找到了接話的茬。
“來不及將人送到有司衙門,你到還有時間寫奏摺彈劾皇子?糊弄誰呢。”說完這話,水源對著龍椅上的渣爹‘哦哦’兩聲。
其意不言而明。
當今見此,狠狠地瞪了一眼水源,也將視線對上那言官,他倒是真的想要聽一聽這言官還能說出什麼子午寅醜來。
眾人都知道水源嘴皮子利瑣,為人精明,又特別的猥瑣,想要搬倒他並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情,幾位皇子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陣營裡站出來了幾個人,便開始對當今由說。
其實對於水源的尿性,七位皇子和當今都清楚。也因此這一次為了搬倒水源,讓水源在證據面前無法狡辯,甄家的那些東西其實是今天早上水源上了早朝以後送到十九皇子府的。
畢竟按著他們的想法,水源上朝了,賈小妞睡懶覺,府裡沒有主子作主的情況下,只要報一聲這些東西都是榮國府送來的,府中的下人便會將東西收進府裡。
誰讓賈代善偏心偏得滿京城都知道。今兒給十九皇妃送東西,明兒就要給林家夫人送一些子體已。
孃家時常送東西過去,這東西收多了,人就不會太警覺。只要東西進了十九皇子府,他們這邊在朝堂上再來個裡應外合。等到這個罪名坐實了,就不相信他們老子還能再縱容水源了。
先合力幹掉水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有心算無心,這些皇子的算計是真的很全面。
甄家的那些財物,是皇子們派人去金陵做的手腳。
那東西表面上讓在金陵醉生夢死的賈珍過了一回手。然後坐著賈家一起進京送節禮的大船上的京城……
今兒一早送到十九皇子府的時候,和這些人的算計一樣,十九皇子府的門房在聽到是榮國府送來的東西便讓府中的小廝抬了進去。
因著是孃家送來的東西,所以箱子什麼的都先抬到正院等賈小妞過目後再另行處置。
賈小妞睡得沉,一般情況下早上都起的晚,今天也不例外。早上醒來,洗漱用早膳,膳畢,鴛鴦才說一大早榮國府又送了東西過來。
賈小妞閒來無事正把玩著一柄沉香木做柄,金珠做穗的雙面繡團扇,聞言便隨口問了一句是什麼。
鴛鴦笑著回了一句,“誰知道呢,五六口大箱子,想來又是老太爺新得的稀罕物吧。也是老太爺疼您,時常得了東西送來。”
聽到這話,賈小妞就是一笑,“嗯,祖父最是疼我了。對了,來人在哪呢。叫進來,我正好也有東西讓他們給捎回府去。”
前兒水源手裡的商鋪掌櫃給獻上來不少冰蠶絲的料子,這東西夏日做幾件單衣穿最是涼快。賈小妞除了自留的,便分了兩份,一份送進宮裡,一份就是給孃家的。
還有兩塊寒玉,將這寒玉放在床帳子裡跟空調似的。她留了一塊自用,另一塊便準備給賈代善拿回去使。
至於為什麼給賈代善而不給小魚乾。那是因為小魚乾也沒給過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