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不相配,便想要將薛家姑娘聘給蓉哥兒。我覺得既然好,就要先可著自家人來,就想問問你,你是什麼打算?”
賈璉聽到賈代善這麼問,臉上不顯,心裡倒有幾人高興,抿了下嘴,眼睛亮亮的看著賈代善,“姑母一直待我極好,黛兒妹妹是孫兒看著長大的,脾氣秉性最是相契……”
剩下的話賈璉沒有說,但只這一句,便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思和態度。
賈代善聽了,便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是他的親外孫女,如何不希望親上做親。只是,“本來還擔心你沒這個心思,又是自小看著你表妹長大,聽你姑媽說,你妹妹小時候你還給她換過尿布……”
聽賈代善這麼說,賈璉的臉都紅透了,耳朵尖動了動,賈璉趁著他祖父說話的空檔,轉移話題,“我記得寶玉只比薛家姑娘小了三歲,年紀相差不大,何不請太太出面為寶玉說親?”
賈代善搖頭,“你們太太最是心疼寶玉,如何沒想到他?只是寶玉那孩子,卻是不好婚配。且在等等吧。等他考出來再讓你們太太去提親,也不晚。”
親爹沒官職,親媽名聲又不太好,親哥這麼多年還是那麼個官職,不升不減,親嫂子又有那麼一個身份……
哪怕他從小住在榮國府,養在他膝下,說親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薛家自從住進府裡,雖然只傳了些隻字片語出來。但只是這些隻字片語,卻也能知道薛家是不會將家裡出挑的姑娘嫁給寶玉這個前程未卜的二房的次子……
除非,
“祖父,孫兒前些日子也一直在想寶玉的事情。寶玉,畢竟是無辜的。不若,不若過繼到大房來,放在我們老爺名下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寶玉赤子之心,從小又被人多方教導,就連晉氏都在寶玉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現在的寶玉,不說身世可憐,只說那性情都是難得的了。
若只是因為身世而被世人輕賤,哪怕與王夫人又殺母之仇,賈璉都覺得不忍心。
稚子何辜。
賈代善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就是晉氏也曾隱晦的提及。
只是賈代善始終記得當年他衝進東大院的正房見的那一幕以及孫子夜夜啼哭的過往。
正是因此,賈代善再如何心疼寶玉,也捨不得讓賈璉再受一絲委屈了。
但今天,親耳聽到賈璉這麼說,賈代善心中既感動又震撼。
這就是他選的繼承人。
賈代善欣慰的嘆了口氣,看著賈璉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賈璉垂下眼,心中究竟想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
賈小妞今年十三歲,從今年年初的時候,水源整個人都興奮極了。
他終於要成親了,真特麼太好了。
正月裡的家宴,水源所有的兄弟都替水源高興著。
自從三年前開始,水源已經透過水滴石穿的毅力將他的所有兄弟都給磨的得了沒脾氣。在水源的七位哥哥心裡,他們怕是比水源還要期盼著這一場解放救贖似的婚禮。
泥嘛,趕緊成親吧。
三年來,水源的所有哥哥都沒有納過側妃,或是聘上幾個姨娘。只因為每次想要乾點什麼的時候,水源一雙眼睛便幽幽的看著他們。
怪讓人毛孔悚然的。
出了正月,皇家所有人都在為水源既將到來的親事歡欣鼓舞的時候,欽天監那裡竟然又傳出了‘噩耗’。
今年天象有異,不宜成親。
猶如晴天霹了道響雷一般,直接將所有的皇子和年長的嬪妃,以及帝后炸暈了。
你特麼的坑了我們三年,還想故技重施?
冤枉呀~
欽天監的人集體喊冤。
這一回是真的不宜成親。
“那什麼時候‘適宜’?”適宜二字水源咬得極重。
水源陰測測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裡全部都是風暴。彷彿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人一般。
三年來,他每年只能見到他媳婦幾次面,好不容易熬過去了,卻不成想欽天監竟然還特麼告訴他,他還不能成親。
其實欽天監的人從兩年前就開始後悔了,被人遷怒找茬的滋味真心不好受。尤其是一天要遇到好幾起找茬事件的時候。
可後悔藥沒得吃,當初既然收了好處說了謊,那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明年,明年二月十八便是最好的日子。”
水源雖然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