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扭一扭的; 甭提多搞笑了。
最重要的是人家元春弱柳纖纖的扶著抱琴,看起來就特別的有美感,可到了她這裡,因為身高的原因,扶著她,陪她一起演戲的豆芽姑娘,卻是屈著腿,彎著腰,弓著身子陪著賈小妞在那裡走來走去。
那畫面太美,美的讓人都不敢看。
不過也因為賈小妞的這一出,倒是緩解了賈代善的尷尬和憤怒。
“讓殿下見笑了。我這,我這倆個孫女頑皮得很。”賈代善到底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生生將元春出現在這裡的性質轉變了。
水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聽到賈代善這粉飾太平的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賈代善,又轉頭朝窗戶看外邊。對他的話,不附和也不反駁。
此時元春已經被賈小妞氣得脹紅了臉,眼裡的怒火都要實質化了。
拿著帕子的手雖然抵在唇邊看不出什麼,但是扶著抱琴的那隻手卻已經死死的掐著抱著的手背,抱琴疼得低頭直哆嗦。
“二,妹妹,你的教養呢?你的嬤嬤不是自小就在你身邊,她們就是這般教養你的?”有娘生,沒娘教的下。賤胚子。
賈小妞如何聽不出來元春在罵她什麼,笑眯眯地看著元春,“祖父請來的兩個教養嬤嬤並沒有教我這樣那樣呢。”賈小妞一邊說,還一邊扭腰擺手的學元春剛剛的動作。
“放肆!”
元春終於受不了,衝著賈小妞就是一陣叱喝。
賈小妞沒有想到元春竟然會朝著弱小的她臉紅脖子粗的咆哮,被她這聲音震得一怔。
等到她想到面前的這人真是她認識的那個總是耍小心機,自持嫡長孫女身份的元春時,賈小妞剛要張口懟回去,就又聽到一聲帶著怒喝的“放肆”。
賈小妞眨巴眨巴眼,轉頭看向聲音來處。見水源緊繃著一張臉,那一身的氣勢,彰顯了皇子尊貴。
同樣是一句‘放肆’,元春的話裡只有被冒犯的惱怒。而水源這個不著調的皇子,話中卻帶著幾分凜然威儀。
暗自點了點頭,雖然是個死要錢的,但還是個皇子。
居移氣,養移體。古人誠不欺人。
就在賈小妞怔神之即,元春首先反應過來。半遮半掩的朝著水源行了個禮,然後突然紅著眼框抬起頭,怔怔的看了一眼水源,便又低下頭去。
那模樣彷彿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好吧,被賈小妞這麼一頓諢科打趣,卻實是受了委屈。但是賈小妞看她那個樣子,當場就炸毛了。
“大姐姐,你這副樣子怎麼看著就像是我調戲了你呢?咱好歹也是良家,良家,”看了一眼跟著水源出來的賈代善,一臉驕傲的揚頭,“良家心肝”。
可能是跟水源太熟悉,所以賈小妞也忘記顧忌尊卑,腦袋一熱這話就順眼塗魯出去了。
水源:“……”別逗,生氣著呢。
元春:“……”死胖子,良家心肝是什麼鬼。
賈代善:“……”這孩子呀,總是讓人怎麼疼都疼不夠。
晉氏看著眼前的鬧劇,再看一眼站在亭子邊上向這邊張望卻不過來的男人,心下搖頭,還是站出來解圍。
“媳婦聽下人回稟,說是侄女帶著人朝著小花園來了,便連忙帶著小丫頭過來,卻還是來晚了。打擾了老太爺和表弟的興致,都是媳婦的疏忽。天寒地凍的,老太爺與表弟還是回亭子裡用席去。至於侄女那兩個教養嬤嬤不盡心的事,一會兒媳婦親自去跟老太太說一聲。”
她是新媳婦,嫁進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今天元春的事情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再一個剛剛元春說她名下的閨女沒教養,暗諷她閨女有娘生沒娘教,一會兒看她怎麼收拾她。
晉氏話落,所有人都看向水源,水源嗤笑一聲,嫌棄的看了一眼元春,“表姐是得跟你們老太太說說了。別好好的世家貴女,再讓她們養出了揚州味。”轉頭看了一眼又蹭到賈代善腳邊,拽著賈代善衣襬要抱的賈小妞,聲音中帶著幾分溫度,“罷了,這些要求對於她們來說也是苛刻了些。”
賈小妞:親,您這話才叫苛刻。不,是刻薄。
您話裡的意思是不是說想要教好元春,是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這明晃晃的打臉,賈小妞都聽出來了,更何況是四春之首的元春。當下便氣得渾身直哆嗦不說,眼淚也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賈小妞看到元春楚楚可憐的哭起來,剛想喊一句‘來人,拿盆來接著’,但轉念一想殺人不過頭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