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二房,經他手一教,將來說不定還能考進前三甲。
只是想到自己剛剛的說詞,賈政的心情就有些個不太好,看了一眼跟他那不學無術的哥哥站在一起的小兒子時,狠狠的瞪了他哥一眼,然後理所當然的又遷怒了一番賈寶玉。
這一眼,除了讓寶玉縮著脖子又往賈赦腿後邊躲了躲外,到是更加堅定了賈代善不讓賈政這個不著調的老子將寶玉帶走。
“當著你兒子的面,老子本來不想說實話。可你卻一直往自己臉上貼金。珠兒要是真讓你教了,甭說進士了,他連舉人估計都考不上。”進士是怎麼得來的,賈代善怕說了實話,賈珠心裡會受不了,到了嘴邊的話,在出口的時候就成了舉人。
考不上舉人,自也是沒資格考進士的,這話也在理。
“看看你做的文章,再看看珠兒的,你也好意思說這話。快打住了,珠兒正經要感謝的是他在山東的那些個先生……以後寶玉的事情你少給老子伸爪子。就是老子哪日死了,寶玉也跟著他大伯過日子,有他大伯和大伯母操心。”
至少寶玉時常在他面前提起大伯母給他什麼了,大伯又做什麼了,而從未提起他老子娘管過他什麼。
賈政一聽這話,先是被賈代善損的面紅耳赤,等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心裡又積了怨氣,“……可寶玉終是我們二房的孩子。”
賈代善聞言又是一笑,“寶玉沒出生的時候,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就是到了現在,要是沒老子分你的家業,就你那點萬年不漲的俸祿,你除了喝西北風,便是靠你媳婦的嫁妝養活,你還好意思跟老子談寶玉?遠的且不說,寶玉出生到現在,可吃過你一口糧?可穿你一寸布?”
賈政:“……”臉好疼。
話畢,見賈政不語,賈代善像是驅趕什麼髒東西似的朝著賈政揮了揮手,賈代善對賈政已經沒有什麼話要說了。
都怪他這輩子殺戮太重,這才報應到了兒子身上……
說到兒子,便想到了血脈,然後又將走到門口的賈政父子叫了回來,“珠兒與秦氏成親半年了。我怎麼聽說你媳婦還在讓秦氏立規矩?她就那麼金貴?你去告訴她,你們老太太那裡正好也需要媳婦侍疾,她要是閒了便過去,去多久都行。”這麼收拾當今的親孫女,也不怕當今給她閨女小鞋穿。
愚不可及的蠢婦。
賈家的家規在那裡擺著,明晃晃的宣佈過妾室與立規矩這兩件事。王氏竟然還敢陰奉陽違的換著法的收拾秦氏這個兒媳婦。也讓賈代善對王氏更加的厭惡。
午睡的時候,讓秦可卿給她捶腿,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讓兒媳婦回去睡覺,只讓兒媳婦在她房裡給她讀經書……
這些事情若不是偶爾聽心肝提起,他還不知道王氏這麼能作。
想到這些個破事,賈代善的心情就不咋地。看了一眼無所覺的賈珠,賈代善長嘆了一口氣。
等過完年,他便進宮去。若是當今心情好,便替珠兒求個外任吧。
不過以珠兒的能力,他得多尋幾個師爺幕僚,不然那就不是外任,而是赴死去了。
其實這麼想的賈代善並不抱什麼希望,畢竟秦可卿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想要出京,談何容易。
賈政有兩個妾,這兩個妾都比王夫人得他歡心。雖然趙姨娘跟晉氏一樣快要生產了,但不妨礙他去趙姨娘房裡坐一坐,再宿在另一個姨娘房裡。
除了初一十五,按著老規矩必須宿在正房,賈政平日裡是極少去王夫人房裡的。也是因此,王夫人才敢將兒媳婦叫到跟前陪她一起獨守空房。
啥時候兒子睡下了,她才會放秦可卿回他們倆口子的榮慶堂。
就這樣,新婚的倆口子夜裡能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月就那麼幾天,若是再扣除秦可卿每個月的小日子,能有孩子才是怪事嘞。
賈政被親爹說的一臉羞愧,此時又將滿腔的不滿都轉移到了王夫人身上。想要對著他爹發表一番義憤填膺,然而賈政他爹卻懶得見他裝正經。
“告訴你媳婦,她那麼喜歡唸經,要是想要效仿你們老太太舍家修行,那便自去,別耽誤了我們賈家的下一代。”說完了要說的話,又趕蒼蠅似的攆人了。
“……是,兒子記下了。”
看到賈政那一臉的不服氣,賈代善長嘆一口氣。
這麼一大把年紀都不會掩飾情緒,他這個兒子算是白活了,“明兒一早兒你就遣人去工部告假,從明兒開始,一直到除夕,你就跟你媳婦一起去家廟給你們老太太念上幾日經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