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她不來才好呢’便略過不提。
去年張太太過壽,賈母到是來了。可是整個筵席,賈母就坐在那裡讓張氏侍候這侍候那的,差點沒將主坐上的張太太將一口銀牙咬碎了。
沒哪個當媽的會喜歡看著自家閨女在自己面前侍候一個挑剔的婆婆。閨女的婆婆沒有過來,張太太一點都不生氣,她正經可以將自家閨女帶在身邊多親近親近。
雖然嘴上沒說,但張太太心裡還是希望賈母這一病能夠病得天長地久,昏昏沉沉再也起不來的。
說完了賈母,張太太又問起了賈赦,聽說又捱了打,也只是意思意思的關心兩句便罷了,畢竟她那女婿皮糙肉厚,再加上親老子又怎麼可能下死手打兒子。
親母女最是親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張太太問起了名字這事,張氏卻是滿心的羞恥一點都不想對人說起的。
轉頭看了一眼躺在那裡舔自己手指頭的閨女,張氏小小聲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聲音太小,張太太沒有聽清楚,於是又張嘴問了一遍,“你公公給這女娃娃起的什麼名字?”
聽到張太太又問,樓依也轉頭去看張氏,眼中明晃晃的‘求別說’,實在太火熱了。
然而再難啟口的話,只要說了一遍,就不再愁第二遍,張氏便是如此。於是對著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的樓依笑了笑,然後才語調正常,聲音輕鬆的對自家老孃說道,“我公公給這孩子起名——賈妞。”
賈什麼?
賈~妞?
張太太眨眨眼,“什麼?”
心中明白自家老孃對她聽到的話是那麼的不可置信,可張氏還是點頭又說了一遍,“賈妞。”
“……你公公榮國府賈代善起的?”不是鄉下莊子裡趕車的二道販子起的?
張氏點頭,“這孩子出生沒多久就被我婆婆抱到了正房養活,不知怎麼的竟得了我公公的眼緣,時常被帶在身邊……”
張太太:……
終於知道她那憨女婿是怎麼養成這副性子的了。
這一家子就沒個正常的。
╮(╯▽╰)╭
少時,客人陸續到了,有些人的身份也必須是張太太親自接待的。於是張太太起身帶著她閨女走了出去。
臨走時又交待房間裡的丫頭和賈璉與樓依,呃,現在不應該叫樓依,而是叫賈妞了。
張太太交待了張家的下人以及賈璉和賈妞的奶孃丫頭照顧兩個睡著的小傢伙後便出去應酬了。
賈璉是真的睡著了,而樓,呃,而賈妞則是生無可戀的閉著眼睛不想要看任何人。
魚傷心,魚難受,魚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泥瑪呀,常聽你們人類說坑爹,怎麼到了魚這裡,就成了被坑的……爹?
魚不服~
在紅樓這地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團著。一條美人魚的憤怒和吶喊真心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尤其是這條美人魚它還不會外語的時候。
……
張氏在張家過了極為充實的一天,臨了要走的時候,她老孃才一臉擔心的說著最近時局不太好,你老子讓你有空沒空別總往孃家跑。
張氏覺得她老孃這話太偏頗,就她頭上那位婆婆,哪裡會經常放她回孃家。
對朝上的事情並不怎麼明白的張氏,擔心的問了幾句,然後同樣不怎麼明白朝局的張太太也只是隨口應了幾句,張氏便帶著一雙兒女坐上返程的馬車離開了。
張氏離開後,張太傅那張老臉才拉下來。
榮國府那裡只有他閨女帶著一雙外孫回來,這本身就是一種訊號。
想到滑的跟泥鰍似的賈代善,張太傅嘆了口氣。心中對於自家的未來已經並不看好了。
但願太子懸崖勒馬,及時回頭。否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張氏因著賈代善這兩天的煙霧彈,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等到她帶著人回到榮國府後,便換了身衣衫,先去看了一眼賈赦,然後才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榮禧堂。
賈母本來就沒有病,等到張氏走了以後便痊癒了。
此時賈母正呆在榮禧堂裡跟著王夫人說著大房新出爐的嫡女呢。
王夫人最是不高興這種事情,可是這種事情她昨天已經打聽過了,是自家公公同意的,她一個做兒媳婦的又能說什麼呢。
不說這些事情,只說今天早上張氏一離開,整個榮國府都在傳一個訊息,那就是老太爺給大房嫡長女府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