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訊息傳來的,還有史家三子因功封候的訊息。
當然了,史家三子這個功裡有多少是史家老大的就不為人知了。
史家成了一門雙候,雖然中間還有這麼一個喪事,但賈母的喪侄之痛也被三侄子的出息撫平了。
賈母讓人收拾了一份賀禮送到史家,她本身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親自過去。
畢竟史家老大沒了,老三還在回來的路上。現在去,倒是有些個太著急。
就在賈家收到史家訊息沒兩天,水源便派人給賈小妞送了一大盒子海魚乾。
看見這麼一大盒子海魚乾,賈小妞也和賈母一樣,沒有憂傷的理由。
說起這個海魚乾,自從在賈小妞這裡吃過一次後,水源也愛上了這一口。
過了宮裡最忙的那兩天,水源便讓內務府的人去採買這玩意了。後來內務府弄回來了好幾種,水源挨個嚐了,發現唯有這種好吃,之後便讓人多多采購這一種,之後水源便將海魚乾給賈小妞送過去了。
人家同飲一杯酒,天涯若比鄰。
而到了水源和賈小妞這裡,就成了同嚼一種海魚乾了。
也是一種另類的默契了。
時間一晃而過,出了正月,秦家那邊又走動了兩回,賈珠和秦可卿的親事便定了下來,就等著賈珠春闈之後再成親。
賈珠的親事一定下來,賈代善就攆著賈珠回山東書院讀書了。
賈珠這一次離家,走的是相當的利落,可以說是迫不及待。
他爹有心廚藝,天天將他當紅薯烤。他還沒那個就義的情懷嘞。
尤其是他爹那文化造詣,賈珠不敢說別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若按他老爹的教法讀書,他這輩子是甭想參加春闈了。
本朝建國不過百餘年,很多的風俗規定都是仿例前。朝。就好比有爵位人家的恩廕監生。
但本朝與前朝有所有不同卻是這個恩廕監生只能用一次。
那便是就算這個用了監生名額去了國子監然後參加科舉的權二代,無論考中還是沒考中,無論做官了還是沒做官。這個名額都沒有了。
賈珠知道,他老爹能參加春闈,仗著的是榮國公的這個爵位給的恩廕監生,才能直接參加春闈。可他呢?
他老子可沒有爵位。他祖父爵位的那個恩廕監生又被他老子用了。他大伯名下倒還有一個,可問題是他大伯會給嗎?
新來的大伯母可不是吃素的。
他雖然年輕不知事,又沒有成親,想的也不全面。但也知道這個恩廕監生大伯一家是不會讓出來的。
哪怕祖父那裡,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賈珠真誠的說一句,再讓他老子繼續考下去,他就不是烤焦,而是烤的出油失水了。
賈代善的決定在這個榮國府幾乎沒有人能夠左右或是改變。賈政這會兒子剛剛得了官職,天天上班打卡也是一時顧不上大兒子。聽到賈代善這麼安排,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然後一轉身,對著賈珠來了一段橫眉冷對的教導。
那模樣……跟將來說寶玉時有的一拼,看起來真不像對待親生的兒子。
賈小妞坐在那裡,突然想到了當初寶玉和鳳姐中邪的時候,賈赦那熱心的樣子以及賈赦素日裡的風評。還有就是秦可卿死時,賈珍那痛不欲生,比他兒子還要傷心的言行。還有劉姥姥第一次進榮國府,王熙鳳當著劉姥姥的面,對著賈蓉紅了臉,還說一句晚上再來什麼的……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賈小妞瞬間就懵逼了。然後以從來沒有的速度從面前的水果盤裡拿了一根香蕉。皮都不扒的塞進了嘴裡。
千萬不能再順嘴吐露了,不然她就真的要被‘真相’了……
另一邊,賈代善見此事定了下來,又見運河已經開化了,便讓人準備了大船,準備帶著一眾老老小小的去南邊。
賈代善與柳郡在書房裡挑了一個宜出行的日子,然後便通知府中眾人收拾行囊準備出行。
賈母聽說後,氣得咬牙。可也知道是走是留不是她能說的算的。
至少她以身體為由這種理由是沒辦法讓賈代善這個鐵石心腸的老頭心軟的。
只是,
賈母看著選秀在即,若是此時走了。她生怕元春的事情再多生波瀾。可若是她死懶著不走,怕是那老東西起疑,跟本不給元春選秀的機會。
若是名都報不上,豈不是更讓人鬧心?
賈母想了想,她覺得唯有她跟著賈代善一起走了,賈代善才不會緊迫盯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