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吸一口氣; 賈小妞無法直視水源那張欠扁的臉; 猛的轉身,對著甲板上的賈赦說了幾句道別的話,然後對著賈政行了一個晚輩禮; 便對賈代善說了一句她回艙房了。
水源歪頭看著離開的賈小妞; 又迷惑; 又不解。
“她怎麼了?怎麼好像並不太歡迎本殿下呢?”
賈代善:“……想必是甲板風大; ”賈代善自然知道心肝這是惱羞成怒了,不過這事換了他; 估計也會這般吧。“還要等一會兒子才能開船,殿下也一同進艙裡說話吧。”開船的吉時還沒有到,他們這些人總不能一直站在甲板上。
水源剛剛還沒覺得; 被賈代善這麼一說,倒也感覺到了碼頭的風比別處強了些。再加上心裡也想跟賈小妞說說話,便接受了賈代善的好意,點頭同意了。
賈代善見此便對兩個兒子說了一句安份看家,讓他們先行回城。見兩個兒子應聲,賈代善才在前面給水源引路。
賈代善的這艘船,是官船的規制。
上下共三層,最底下住了跟著船工和侍候的下人以及他們要給賈敏的禮物。中層就是甲板所在,中層一共六個房間,分別住了賈母和賈代善以及一些近身侍候的人。本來賈小妞與賈璉也是要住在這裡的。但賈小妞非要住到最上層的艙房裡,賈璉便也只能捨命陪妹妹了。
要知道船行在運河上,最上層的艙房其實最是晃盪。
賈代善知道水源也要跟他們一起出行,便準備將自己的艙房讓出來。但水源聽說了賈小妞和賈璉在最上面,便也要住在最上面。而且他還要住在賈小妞隔壁。
賈代善抽了抽嘴角,只得吩咐人去安排。
水源見此,滿意的跟著賈代善去了中層一處會客廳。
說是會客廳,也不過是因為船的結構而形成的比較大一些的走廊,然後添了些傢俱收拾出來的。
水源一到會客廳,便看見賈母坐在那裡。水源站在那裡對著賈母點了點頭,“這位便是賈老太君吧?”
賈母坐在那裡,屁股沉得很,一動不動的對著水源笑得很是慈祥和藹,“殿下幾次去榮國府,都無緣與殿下一見。今日到是巧了。到底是自家親戚,既一起出行,殿下也不要客氣見外。殿下雖然是老大媳婦的表弟,只是老身的長孫都比殿下大了幾歲,老身見殿下便喜歡的很。殿下若不嫌棄,便和璉兒,二丫頭一起喚我祖母便是。”
聽到賈母這話,賈代善已經沒眼去看水源的表情了,這話忒特麼不要臉了。人家跟你兒媳婦一個輩份,你還偏要用年紀來壓人一輩。最重要是,你算老幾呀,就敢這般大言不慚。
相較於知道賈母有多糟心和不自量力的賈代善,水源整個人都被賈母的言論逗樂了,“呦呵,您老這般年紀,還挺有上進心。不過本殿下怎麼記得自己的祖母是孝端敬懿母后皇太后呢?本殿下年少,還真沒聽說哪怕有子的太妃改嫁的……老太君怕是鹽吃多了,鹹著了吧?”
水源說到這裡,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是直接將賈母的臉面撕下來放到地上踩,“臨出來前,父皇還囑咐本殿下,到了外面切不可用自己皇子的身份給皇家抹黑。更不要對著那些趨炎附勢的人給予好顏色。
父皇說一般無事獻殷勤的,必是有所求。讓本殿下多多防備呢。唉,只是父皇卻沒告訴我,遇到這種認親的,要如何應對?”
賈母被水源的話刺得臉皮疼,想要說點什麼卻是一沒身份,二又拉不下臉面來。
半晌,賈母擠出了抹聲音,對著水源笑得很是客氣冷漠,“是老身孟浪了。只是想著殿下選擇了賈家的官船南下,必是心有親近之意。倒是讓老身誤會了。”坐著我們家的船,竟然還敢這麼打主母的臉,難道就不怕這一路上給你小鞋穿?
水源到底是宮裡長大的皇子,又有什麼是聽不出來的。賈母這話一落下來,水源便一副倨傲的模樣,高高在上的看著賈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老太君不必多慮。”跟他擺主母的譜,也不看看他老子是誰?
他老子可是這天下最不講道理的人。
賈母:……
賈代善就坐在一旁,面上不顯,心下卻是不停的搖頭嘆氣。
叫你裝,裝大發了吧?
還想跟皇子擺長輩的譜,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臉面。
人家皇子肯讓璉兒叫一聲表舅,看的也是兒媳婦的面子上。
你一上來就來這麼一出,也不怕閃著舌頭。
只是自家媳婦,雖然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