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沒收啊!
艾芙想不起來當初拐她們的是不是王四,被拐的那一段記憶完全沒有,清醒後就是被賣到肖家了,想必被拐時候被灌了迷藥。
心神憂傷,艾芙心思沉沉,卻還是不敢驚動蘇蘇,甚至艾蓉都沒敢告訴,除非確定她能有把握討回鐵鋪,抑或有足夠的證據將王四繩之以法才行。
不過,事隔這麼久,想想都不大可能。
真正令艾芙煩心的卻是高老大轉述的有關他父親將販貨郎打死的細節,她直是覺得疑點重重,要是當場被打死了,這誤人性命之罪是怎麼逃也逃不得了,可是那貨郎後來分明清醒了的,父親還送他好些布匹羅緞以示賠償,怎麼後來又傳來死訊了,偏還是王四送來的,那會兒王四在江邊渡口謀生計。
這個王四,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些?
隨後,艾芙在巷子裡一位老居戶的婆子口中探來一條訊息:“那鐵匠媳婦長得好啊!又是秀才家閨女,不同一般粗陋婦人哪!當年可有不少漢子對她流口水,那街頭的王四,成天一得功夫就往鐵匠鋪跑,哼,還不是瞅著人家媳婦長得好,一直覷著空想勾當,好在人家鐵匠媳婦老實本分!”
艾芙得此,對王四的懷疑越來越大,當年她父親被冤死不無可能,可憐家裡兩個親人相繼而亡,她們姐妹又被拐,人家街坊鄰居誰會招攬這樣的事?
可是如今之際,就算她懷疑,就算這案子疑點重重,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案子都過十年了,即使她想繼續尋線索也尋找不來了,除非寫狀子去官府伸冤!
想到伸冤,艾芙就想到王洛堯,王洛堯當縣令以來,被冠以“神判”,甚至一個八年前的無頭案在他上任後也給斷了。
只是,她也只是這麼一想而已,沒有足夠的自信,她怎能讓蘇蘇拉下臉去求他呢!
唉聲嘆氣地回府,卻在府門口看到趙鳳玲正從小門內出來,艾芙腳下一滯,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便借馬車擋了身形,然後就見趙鳳玲徑直上了馬車。
馬車擦身而過,艾芙瞧得清楚,那是潘府的馬車。
趙鳳玲隻身一人坐上潘府的馬車是要作何?
是去潘府做客嗎?
可她一個丫環,潘府竟然來馬車將她接去,這儼然是侯府正經主子的待遇啊!
蘇蘇聞得,停下手上的活,問艾芙:“你當時還看到車內有無其他人?”
“車子經過時,我特意蹲了低一些,趁車簾被風吹起時朝裡頭看了一眼,好像沒見著其他人,只有趙鳳玲一人!”艾芙雖然話說得不滿,但面上神情頗是肯定。
“那她就是去潘府咯?”蘇蘇揣度,“趙鳳玲?潘府?怎麼趙鳳玲在潘府還有要好的主子?”
艾芙肅著臉,想到潘欣瑜,遂給蘇蘇遞了個眼色。
其實她不提醒,蘇蘇也想到了潘欣瑜,輕聲嘀咕道:“她們倆個湊一 塊去,是準備聯手對付我麼?”
潘欣瑜被關起來,她沒法出來,就算她有法,想是也沒臉過來侯府,她將趙鳳玲找過去,打得什麼主意!
“等她回來,您把她叫來問問不就成了!”艾芙從旁出主意。
蘇蘇搖搖頭:“問是問不出來的,以她慣會演戲的本事,胡亂縐一個給我,我也沒撤,還不如不理會!”
艾芙有些無奈:“她這麼麻煩,小姐乾脆將她攆出得了!”
蘇蘇再次搖頭:“要是以前攆也就攆了,反正外面已是各種嫌話,也不在乎多那麼一條兩條。可現下我掌了中饋,再行攆人之事,豈不招人笑話,難道我連一個通房都容不下?”
艾芙不再言辭,吐了一口氣。
“你最近像是在忙什麼事呢,怎麼一出去就花好久功夫才回來,我手頭忙,也沒時間管你!”蘇蘇看艾芙面色不大好看,像是操心過度,不免好奇。
“等再過段時間我再同您說吧,這會兒說也說不清楚,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咯!”艾芙搪塞道。
“再過七八天就是花魁大賽了,你該不會是在暗中準備那個賽事了吧!”蘇蘇笑著打趣。
“小姐,瞧您說的,您現在是越發口沒遮攔了!”艾芙跺腳甩臂。
蘇蘇越發笑得厲害,好容易喘息平穩:“我倒是想再去湊湊熱鬧!”
“再去?”艾芙蹙起眉頭,疑問,“小姐什麼時候去湊過熱鬧麼?”
蘇蘇一下意識到說漏嘴,忙掩飾:“還是許久以前沿途經過,略看兩眼而已!”
“啊!途經?三爺怎麼能帶您途經那樣的場合?”艾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