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的人皆是贊同,他們這些人當中有些是梅都本地的,也有些是這幾年因為戰亂陸陸續續逃來此地的,他們在梅都裡都有自己的房子,以及工作,就連家裡的女人都不例外,至於那些世俗的條條框框,在這樣戰亂的年代,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今年定然會是個豐收年。”一個胖老頭捻著鬍鬚,笑得像尊彌勒佛。
“可是……”就在大家滿臉喜色的時候,一個穿著舊布衣的瘦高中年人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延郡其他地方的百姓,還有大晏被攻佔的地界,真不知當今天子會有多揪心呢。”
“天子?連賑災的糧食都不發了,整個京城守的跟鐵桶似的,好像只要不是京城,哪裡給胡族人啃一口都無所謂,他都只想著自己了,咱們幹嘛還要想著他。”站在中年人身後的小夥子扛著鋤頭,瞧著就是準備上工的模樣,說起天子那是一臉的不屑。
“你……你這是蔑視朝廷!這若是天子出了什麼事兒,咱們大晏怎麼辦?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啊!!”那中年人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說梁夫子,你就別掉書袋子了,誰說咱們不忠於朝廷了,咱們對敬宜公主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忠心,敬宜公主讓咱們往東,咱們絕不往西,讓咱們攆狗,絕不抓雞。”那小夥子將鋤頭往地上一戳,嘻嘻哈哈的說了長串。
“可不是麼!”其他人一開始也被帶著有幾分凝重,等這小夥子一說完,大家又換了好心情跟著一同起鬨。
那梁夫子紅著臉,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自幼唸書,到了三十才好不容易中了秀才,之後十年一直無法再進一步,可這些年來的聖賢書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