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水裡了?”
“不是,那倒不怕。”倪嘉澤搖頭笑道:“我們水性都好著呢。我是被藏在沙子堆裡的螃蟹夾住了腳趾頭!”
“呃?撲哧……”柳蔚虹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哎呀,你可不知道有多疼!”倪嘉澤手腳比劃著那隻螃蟹的大小:“這麼大一隻螃蟹,死死鉗住我的大拇指不放,我又不敢扯它呀,可也沒法走動,身邊還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就只好放聲大哭,哭得那個慘啊……”
“哈哈哈哈……”
柳蔚虹想象著倪嘉澤當時的糗樣。很沒同情心的放聲大笑。
“……笑吧,我自己都想笑。”倪嘉澤聳聳肩,繼續說道:“後來,大家還是沒聽到我的哭聲啊。我哭到天都快黑了也沒人來救我,那時候我是又餓,又怕,聽著海浪聲,知道快漲潮了……”
“哎呀。漲潮!”
柳蔚虹聽得入神,不由得驚呼道:“那很危險的!”
潮水一漲起來,原先平坦的沙灘就會被吞沒在海水下,要等退潮的時候才會再次露出來。所以在漲潮前,人們都會趕緊離開海灘。
“那嘉澤哥你怎麼辦?”
“唔?我也想啊,我該怎麼辦……然後……我才發現,腳上那隻螃蟹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耶?”柳蔚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那你之前沒感覺到?也太遲鈍了吧!”、
倪嘉澤說:“對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那麼遲鈍。可能是哭得太投入了吧?總之,我就趕緊爬起來往回跑。懷裡還死死抱著自己撿到的貝殼……唉,真是個傻瓜。”
聽倪嘉澤說起這些兒時趣事。柳蔚虹也情不自禁回憶起前世她在北河度過的那些夏天。
“嗯,我小時候在這兒住的時候,也喜歡撿貝殼呢……不過那時候嘉澤哥你都讀初中了吧,我們碰不到一塊……那時候我最喜歡的還不是貝殼,是蓋房子!”
“蓋房子?”倪嘉澤一轉念,才想到她是說蓋沙堡。“啊,那個。我很擅長哦。”
“是嗎?”
柳蔚虹有點懷疑地掃了他一眼,抿嘴直笑:“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怎麼,不相信?”
這時兩人已走到海邊。倪嘉澤索性在沙灘上蹲下來。“那我今兒就再作馮婦,讓你看看什麼叫高手吧!”
看不出倪嘉澤的手腳還挺利索,三兩下就壘起了一個沙堡的雛形。蓋沙堡這種事,看起來簡單,其實也是很考驗技術的。一邊培沙土,一邊還要加水,以固定沙堡的形狀。沒有點想象力,也做不好呢。
“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吶。”柳蔚虹提著裙襬也蹲下來,雙手托腮看著倪嘉澤忙活,覺得倪嘉澤這人還真是蠻有趣。“嘉澤哥你手藝不錯哦。”
“哼哼哼,當年我們那一批男孩子裡頭,就數我蓋的沙堡最大最結實……”
倪嘉澤對於柳蔚虹的表揚照單全收,可沒表現出半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不多時,一個大約有一尺見方的沙堡就做好了。雖然也只是個模子,但看著確實是很不錯,柳蔚虹笑著從袋子裡拿出相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留念。
倪嘉澤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沙子,笑道:“太陽沒那麼大了。來,我們去游泳吧。”
說罷,他很自然地拉起柳蔚虹的手往沙灘下走。
“好啊。”
柳蔚虹不著痕跡地把手從他掌中抽出,將遮陽帽摘下擱在地上,轉頭請一位警衛員來替自己倆人看東西。
倪嘉澤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看來,她對自己還保持著一定的心理距離啊。沒事,冷水泡茶慢慢濃嘛。反正來日方長,很多事,不必急在一時。
他相信自己的耐心。
倪嘉澤反手將身上的t恤脫下來,露出精壯的肌肉,做了幾下熱身活動。他素日看起來斯文,其實也很注重鍛鍊。頭一次和柳蔚虹見面時,他還替她打過架呢。
他甩動著手腳,順勢扭了扭脖子,恰好看到柳蔚虹也將身上的t恤長裙解下,露出裡頭的泳裝。
倪嘉澤不禁眼前一亮,旋即意識到自己不該緊盯著人家姑娘死看,忙移開了目光。
其實柳蔚虹的泳裝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一件很尋常的藍色連身泳裝。不過那得看穿在誰身上……後世廣告有云,簡約而不簡單,說的就是就是這種感覺。
這件泳裝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少女纖濃合度的美好身段,儘管不若成年女性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