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平和、仿若安睡的女子。
“青窈,你放心吧。”他低喃,“我虞冕,一定會將所有人安然無恙地帶回南梁的。我向你承諾。”
說罷,他轉身,再不回頭,大步朝著房外走去。
搪塞走了聽見叫聲前來詢問的侍衛們,紅釉抱著雙臂,驚魂未定地站在門口。身後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她嚇了一大跳,倒抽一口冷氣遠遠跳開,回頭發現是虞冕,這才如釋重負,帶著哭腔湊上前去:“三公子……!”
“莫要哭了。”在這種情形下,虞冕實在沒有仔細勸慰他人的耐心,只敷衍地說了一句。“我問你,你最後一次見到青窈是什麼時候?”
紅釉抽噎著道:“是……是晚飯時。我們一同吃的,之後她說有些累了,要早些……早些休息,我便出了屋子,按照您的吩咐在門口守著。誰知……”
“她可表現出什麼異常?”
“沒……沒有。”
“我知道了。”虞冕道,“我現在要去找禮賓館的官員,進宮去見北周的皇帝。你將青窈的死訊告知使臣團的眾人,並且提醒他們沒有我的命令,只許在這裡乖乖等著,不許擅自出去,更不許與北周人發生衝突。最後……”
他頓了一頓,語氣突然變得陰森起來。
“警告所有人。要是誰敢說漏了青窈是假公主的事情,來日回返故土,我定要動用虞家全族之力,令他的全家在南梁永無立足之地。”
……
昨夜秦景陽又是忙於處理政務,三更過半才將將睡下。連夢還沒來得及做一個,便被程徽火急火燎地搖醒了。
“出什麼事了?”能讓他這發小緊張至此的,一定不是什麼小事。襄王很快清醒,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難道皇兄的病情……”
“不,不是聖上。”程徽搖頭,神情依舊凝重,“是南梁人。從禮賓館傳來的訊息,那位常寧長公主,於昨夜懸樑自盡了。”
“什麼?!”秦景陽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