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內氣血翻騰。
肉肉看他被擊退,心中大喜,一鼓作氣衝上去,沒有章法地拳打腳踢,但楚留非只是伸出一腳,就將撂倒了。
他的腦袋撞在石桌上,疼得他兩眼淚汪汪,於是更生氣了,站起來,雙手抱住那張臺腳種在地裡的石桌,竟然硬生生地將笨重的石桌給拔了出來,朝楚留非砸去。
那張石桌怎麼樣也有一兩百斤吧,他居然就像拔蘿蔔一樣拔出來並丟出去了?
夏雨琳目瞪口呆後尖叫:“小心——”
然而她又多慮了,楚留非又是輕輕一閃,避開了那張石桌,然後又一閃,閃到肉肉身後,一手抱住他的胸口,一手挾住他的脖子:“投降了吧?”
“我不投降!我才不投降!”肉肉尖叫著掙扎,然而,他越是用力,楚留非的力道也就越大,他引以為傲的力氣並沒能讓他甩開楚留非的控制。
情急之下,他張口就去咬楚留非的手臂,才咬了一口就皺眉:“好硬!跟石頭一樣,一點都不好吃!”
楚留非冷笑,手臂一緊:“投不投降?”
肉肉剛才用了功,元氣大耗,這會兒覺得累了,加上呼吸困難,就紅了眼睛,噘嘴:“君子報仇,二十年不晚,我、我先投降……”
“要不要乖乖跟我練功?”
“要……”
楚留非放開肉肉,命令:“給你一刻鐘時間,馬上將院子收拾乾淨,要不然中午別吃飯了!”
肉肉恨恨地瞪他,轉頭去看夏雨琳,想尋求她的支援。
夏雨琳已經跑了,她早看出楚留非不會讓步了,那她又打不過楚留非,留在這裡又能做什麼?
感覺盛王一家子都不簡單,真被盛王一家追殺的話,肉肉多學點本事,也是保命必備啊。
晚上,一個全身上下都不起眼,看起來就是個悶葫蘆的年輕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的飯桌邊,嚇了夏雨琳一大跳。
楚留非卻只是抬了抬下巴:“坐下吃飯,吃完再說。”
悶葫蘆立刻悶不吭聲地自個打飯,很快就吃完了,然後用波瀾不驚的口氣道:“老大,因為你辦事不利,沒能按時破獲朝廷指定的案子,已經被撤銷捕頭之職,並被六扇門除名。上頭要你馬上交出天下第一名捕的令牌,否則就治你失職潛逃之罪。”
“另外,盛王府已經派出大批高手追查你的下落,十一小姐則被夏家舉報攜帶家裡鉅款潛逃,同時誘拐四少爺,官府已經發出通緝令。”
夏雨琳將筷子往桌面一拍,沒胃口再吃東西了。
楚留非的預測全都中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楚留非道:“我明白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幫我的忙吧,白天沒事就盯著外頭,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
夏雨琳道:“那晚上呢?晚上誰來值夜?”
楚留非揪住正在埋頭吃飯的肉肉:“小鬼,你想不想跟你的白兔和黑貓一起玩?”
肉肉的眼睛立刻亮了:“想!你要帶肉肉回家看兔兔和貓貓嗎?”
楚留非哄他:“只要你今天晚上扎馬步能熬半個時辰,我明天就將兔兔和貓貓帶來,怎麼樣?”
肉肉皺著臉想了半天后,咬牙:“行!”
楚留非滿意地笑笑,對悶葫蘆吧:“小二,你明天想辦法將夏府葵園裡的一隻白兔和一隻黑貓帶過來。”
夏雨琳心裡一喜,將如何找到和說服貓大爺的辦法告訴了小二,小二隻管點頭。
第二天晚上,小二真的將白兔和夏公子帶來了,“一家四口”重逢,場面感人,然後日子步入正軌,一群人在這小鎮裡過上了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很快,十五過去了,夏雨琳開始苦惱了:她總不能天天在家裡做飯洗衣掃地和練功啊,她得找點正經事情辦啊!
抬頭,許多村民和山民挑著一擔擔的山貨從門前經過,各種草藥以及獸皮、獸肉、蘑菇、山藥等土特產數不勝數,他們邊走邊叫賣,價格很是低廉。
她回味著這些山貨的美味,嚥了咽口水,這些東西在京城裡賣得可不便宜呢,在這裡卻是隨處可見的地攤貨,可惜了!
一個賺錢的點子閃過她的腦海。
她拍了拍腦門:她何不開個門面,在這裡收購各種山貨和土產後,拿到官道邊去擺賣呢?現代的公路邊不就有許多這樣的攤子嗎,路過的行人隨手買了就帶走,雙方都方便!
她興沖沖地跟楚留非說了她的計劃,楚留非只說了一句“別讓人發現咱們的身份”就讓她隨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