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爬上炕:“我們一直在被殺手追殺,現在還在逃亡之中,這才隱姓埋名,在這小鎮裡潛伏,哪裡敢去接你?”
其實,她根本就是徹底忘了夏木藍的存在,真的。
夏木藍真沒有力氣罵她了,現在想的都是怎麼從夏雨琳身上撈好處:“行,你賠我青春損失費,我就不跟你世代為敵了。”
夏雨琳:“賠你個毛線!你在夏家的時候,我把我全部的私房錢都給你上,有將近上萬吧?你現在還有臉跟我要哦。”
“都是因為你們將我扔到臭山溝裡,害我身上的錢都被搶走了!”提到這個,夏木藍就來氣,立馬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夏雨琳身上,“我好不容易逃到鎮上,拿僅存的錢買下這間窯子,想賺了點錢再衣錦還鄉,沒想到這間窯子就是個賠錢的無底洞,我窮得都要吃人了!”
說到這間窯子,她心裡就一個恨啊,就差沒把當天騙她當老闆的那些奴才給打死了!
她接手了這間窯子以後,嫌這間窯子檔次太低,先將“紅花院”改名“慧蘭院”,接著重新進行大裝修,配置高檔傢俱和生活用品,並提高姑娘們的身份,以為這樣就能客源不斷,財源滾滾,哪料到客人多是多了,但個個都嫌貴,強烈要求價錢恢復到以前的價格,氣得她天天跟那些客人吵架,於是客人嚴重流失,生意嚴重虧損。
因為她花了大價錢進行裝修和配置,慧蘭院倒是真成了全鎮最高檔、最有名的風月場所,加上她美得慘絕人寰,多多少少有些富人和色鬼前來捧場,這才勉強讓慧蘭院支撐了下去,但是,長此以往,這間院子遲早要倒閉。
她過了幾天前擁後簇、風光無限的大老闆生活後,再怎麼剛愎自用和狗腿子們阿諛奉承,也能從冷淡的客源中察覺到收入遠遠不及支出,心裡知道大事不好了,暗中偷偷算了一筆帳後,氣得差點殺人:她投入了將近兩千兩銀子,營業收入卻才幾百兩,這要她怎麼活?那些他孃的全在騙她花錢!
當然,她身上還藏著不少錢,但她瞭解民間疾苦以後,知道錢不能亂花,再也不敢胡亂投錢了,同時,因為她勢單力孤,又不敢真的跟狗腿子們當眾翻臉,怕她們將她搶光後丟掉,所以只能生生地忍著這股子怒火,想著要怎麼把本錢撈回來,然後走人。
就在這節骨眼上,她就遇到了夏落葵,不從夏落葵身上狠敲一筆,她怎麼甘心?
“腦殘也敢當老闆?活該窮得賣肉!”夏雨琳已經恢復了些許元氣,爬起來,準備離開。
夏木藍罵道:“你不是也開了一家旺旺土產店嗎,聽說生意很好,你給我個四五千兩,我便過往不究,跟你一拍兩散,如何?”
孃的,如果她早知道夏落葵是“旺旺土產”的老闆,一定天天上門要錢,要夠錢後就跑,哪裡還用熬到現在?
“四五千兩沒有,四五根頭髮就有,你要不要?”
“夏落葵,我警告你,你不賠償我的損失我就去衙門告你,讓你身敗名裂……”
夏雨琳嗤之以鼻,開門就想出去,然而,一陣冷風吹進來,她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
她迅速將門關上,對夏木藍擠出笑臉:“好姐姐,你千萬別去告我,我答應賠償你還不成嗎?這樣吧,事關重大,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取錢,別告訴任何人真相,只說我出大價錢帶你回去過夜,如何?”
她現在可是失蹤人員兼逃犯,萬一夏木藍將她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還怎麼玩啊?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穩住夏木藍,想辦法封住她的口。
夏木藍又犯了得意的老毛病,覺得這裡是城鎮,衙門不遠,目擊證人多,居然沒起疑心,立刻下床,整理衣服:“夏落葵,我警告你,我是慧蘭院的大老闆,所有人都知道我去你那裡,你敢騙我,我的奴才們立刻報官。”
夏雨琳笑眯眯:“放心吧,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夏木藍於是便跟院裡的狗腿子們叮囑了一翻,跟著夏雨琳回去了。
進到裡屋以後,正在壓著肉肉練劈叉的楚留非看到夏木藍,臉色便是一冷,盯著夏雨琳道:“你帶這瘋女人來這裡做什麼?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夏雨琳笑得比哭還難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慧蘭院大老闆兼花魁,我正巧去那裡吃飯,所以就演變樣這樣的狀況了。還有,她說我們害了她,得賠她四五千兩銀子,要不然就去報官。”
夏木藍一看到楚留非,眼睛就亮了,走上前去,圍著他打轉,眼睛色迷迷的,就差沒流口水了:“嘖嘖,身材不錯啊,難怪夏落葵這賤人不當夏家千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