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肉肉的精神好了許多,還有力氣了,拉著她出去玩兒。
整個夏府都在談論準備進門的玉奴,老爺子親自準備迎娶玉奴的事,還將太子側妃、夏家長女夏素馨出閣前所住的馨暖閣重新裝飾後作為玉奴的住處,令夏家女眷們又恨又妒。
夏雨琳聽著這些議論,覺得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任何一個人歡迎玉奴,玉奴進門以後一定會處處受到排擠和暗算,日子不會好過的,不過,玉奴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加上她有夏老頭的寵愛和夏絢的協助,未必會輸給夏家的一大票女眷們,夏家以後會很熱鬧。
夏家總是一天會因為這樣的內耗而徹底玩完的。
但她應該不會看到這一天了,因為,既然肉肉的毒已經解了,那她已經沒有必要再受到夏家的控制,她明天就去找戰王爺,一則拒絕這樁婚事,一則要戰王爺立刻兌現承諾。
說做就做,免得再給夏家人害她的可乘之機。
第二天,她讓人備了轎子,帶了香三,往戰王府行去。
香三經過將近一個月的休養,傷勢恢復了大半,只是還不能使盡全力,夏雨琳本想讓他多休養一陣子,但他不願無所事事,非要回來上班,她覺得她確實也需要一個人當保鏢,就讓他上崗了。
“香血海”已經退出江湖,夏絢也已經跟她達成“停戰協議”,除了夏家人,她覺得自己基本上沒什麼敵人了,即使香三傷勢沒有徹底痊癒,要保護她也應該綽綽有餘了。
因為這樣的心態,夏雨琳一路上都很悠閒,路過繁華大街時,她讓轎子停下來,只帶了香三,邊逛邊往戰王府行去。
“老闆,有件事我想你最好知道。”走著走著,香三突然這麼說。
夏雨琳吹著手裡的風車:“說。”
香三道:“聽說舍微公子失蹤了。”
他聽說了老闆被洛琅綁架和囚禁、還差點被活活燒死的事情,心裡覺得很恥辱。
他冷血冷情慣了,並不為她的遭遇覺得後怕,只是覺得他曾經身為頂尖的職業殺手,現為頂尖的職業保鏢,卻沒能保護他的老闆,導致他的老闆差點被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孩子收拾,覺得尊嚴受到巨大的汙辱。
所以,他才要在傷勢還沒痊癒的情況下回到老闆身邊,履行自己的職責。
“哦,”夏雨琳頓住腳步,目光閃了閃,“你都聽到了什麼訊息?”
她回來以後都在調養身體和照顧肉肉,沒有精力去關心外頭的事情。
☆、434 舍微不見了
香三道:“我去找過楚大人,向他了解洛琅的事情,洛琅受盡了酷刑,只說一切都是他所為,與舍微無關。楚大人傳訊舍微,但舍微公子已經消失,蹤影全無。”
他身為老闆的保鏢,當然要關心這件事情,如果舍微真與此事有關,他一定不能放過舍微的。
夏雨琳微微皺眉:“你們確定舍微是失蹤,不是去哪裡工作了?”
洛琅出事,舍微不僅不出面,還在這種節骨眼上消失,真有“畏罪潛逃”的嫌疑啊,這不是越描越黑嗎?舍微會犯這樣的錯誤?
香三道:“是失蹤無誤。楚大人派了很多人去打聽舍微的訊息,均沒有結果。舍微那樣的人物,若非有意隱匿,豈能做到蹤影全無?”
夏雨琳喃喃:“說的也是啊,那樣一個發光體,埋在土裡都會閃光的。”
香三道:“你是唯一的倖存者,我擔心舍微會對你不利。”
凡是舍微看上的女子,全都神秘死亡,而他家老闆是唯一活下來的,那麼,洛琅已經歸案,舍微會不會繼續謀害他家老闆?
“不會吧?”夏雨琳眼皮子跳了一跳,“他不會這麼兇殘吧?”
她能夠想象舍微坐在幕後,運籌帷幄,笑看人死人活的出塵之樣,但她無法想象他會親自拿刀殺人染一身鮮血什麼的,他的手,只適合拿畫筆。
香三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陽光如此溫暖,夏雨琳卻覺得脊樑發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走走,咱們趕緊去見人,談完事就迅速回去。”
夏蘭,夏絢,洛琅……她吃的苦頭還不夠麼?小心總是沒錯的。
這裡離戰王府已經不太遠了,她加快腳程,想速戰速決。
突然,一頂轎子從前面的路口穿過,夏風吹來,掀起車簾,車中女子的臉龐就這樣一閃而過。
夏雨琳停下腳步,著了魔似的盯著那頂轎子。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