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子也是皇子,身份如此高貴,豈是一個區區捕頭能夠欺負的?
“那就去告啊。”楚留非一臉嘲弄,眼神卻如隼鷹般死死地盯著他,“本捕頭問你,十一小姐現在何處?若敢有半點隱瞞,本捕頭立刻將你抓進大牢,嚴刑侍候。”
洛琅道:“十一小姐早就回去了!前兩天,我去夏府請十一小姐過來看望生病的公子,十一小姐看過公子之後就回去了,是我親自送她回去的。我送她到夏府前頭的百花巷時,她要求下車自己走回去,我看那裡離夏府也很近了,心裡記掛著公子的病情,就坐車返回了。我送十一小姐來回的時候都有人看見,你不信的話儘管去問好了。”
他帶走十一小姐的時候,另外安排了一輛同樣的馬車,載著一個與十一小姐有幾分相似、打扮也相差無幾的女人,往寺廟這裡的住處駛來。
他將十一小姐關進地坑以後立刻全速往寺廟的方向趕,在假馬車準備抵達寺廟時截住,讓頂替他的車伕離開,自己駕著假馬車進寺廟,直達後山。
那個車伕是個目不識丁的啞巴,拿錢辦事,辦好了就走,什麼都不知道,一路上又戴著遮住大半面容的帽子,他不必擔心這個車伕會察覺和洩露任何秘密。
而後他領著那個假女人進屋,公子病得迷迷糊糊的,屋裡的光線也不好,假女人坐一會兒、說兩句就走了,公子不太可能分清真假,加上他不斷強調假女人就是十一小姐,一定可以矇混過公子。
他將假女人送到百花巷時天已經暗了,他先讓行人看到假女人下車,然後趁著行人走過去後用非常快的速度掐死假女人,放進車裡帶走,行到天黑時就拋屍滅跡。
在這個計劃裡,最重要的是時間要掐得很準,真假馬車之間的銜接要無衣無縫,他自認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很妥當。
當然,他在實施這樁案子前經過了精心的策劃,假的馬車、假的十一小姐、真假馬車經過和交叉的路線等都經過了精心研究和準備,他明著進夏府去請十一小姐前,已經先潛進夏府觀察過十一小姐的穿著打扮,務必保證假十一小姐的穿著打扮不會露餡。
☆、426 絕不讓她獲救
總之,他做案的每一個環節、步驟、細節都經過琢磨,不會讓別人抓到把柄。
就連眼前這個大名鼎鼎的名捕也休想逮住他。
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楚留非眯著眼睛,半晌不說話,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似乎要把他的心思徹底看穿。
洛琅說的他當然都調查過,調查結果是洛琅所言都有目擊證人,只是這些目擊證人都因為種種“客觀”原因,比如車伕戴著帽子、車速很快、車裡的人沒露過臉、天色昏暗等原因沒有看清車伕和車中女人的長相,感覺跟洛琅、十一小姐很相似。
因為這樣的調查結果,他才沒能抓捕洛琅。
一般說來,當他用這種目光盯著嫌疑人的時候,絕大多數嫌疑人都會心虛和驚慌,從而在眼神、表情、手勢等細節上露出破綻,但,洛琅不屬於絕大多數罪犯。
洛琅的心理素質不是普通的好,而是超級的好,他始終保持著對楚留非擅闖民宅、肆意搜查的憤怒與不滿,目光炯炯地與楚留非瞪視,沒有絲毫畏懼和退縮。
對視片刻後,楚留非將目光移到床上的舍微身上,冷冷地道:“舍微,你養的這隻狗說的可是屬實?”
舍微公子再怎麼身體不適,屋子被這麼多人亂闖亂搜以後也醒了,當下點頭:“是的,兩天前琅兒確實帶著十一小姐過來看我,十一小姐坐了約莫一刻鐘就走了。”
楚留非道:“你可看清了那是十一小姐?”
舍微公子想了一想,很肯定地點頭:“是十一小姐沒錯。”
洛琅立刻道:“楚捕頭,這下你還有何話可說?還是說你連我家公子的話都不信,準備將我們兩人抓走,嚴刑逼供?”
憑他家公子的地位與身份,姓楚的若沒有確鑿證據,休息將其帶走!
楚留非的目光,再度落在他的臉上,一臉玩味和嘲諷:“洛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嗎?同樣的馬車,看不清面容的車伕與乘客,很多目擊證人都看到了你和你接人的馬車,卻都沒有看清你們的面容。我若是能被這種小把戲騙過,那就是白乾這一行了。”
洛琅絲毫沒有被他的話嚇到,臉色保持著憤怒的漲紅:“楚捕頭怎麼說都行,總之若是沒有證據,還是請你快快離開,我們不歡迎你!”
楚留非慢條斯理地道:“待我查清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