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夏雨琳摔得頭暈腦漲,要不是這裡是花園,地面都是草,她非得摔壞不可,“竟然敢踹我?你活得不耐煩了?我現在就收拾你……”
她忍著不適要爬起來。
“你害我受了這麼多苦,還當眾嘲笑和挖苦我,當我是麵糰嗎?”來人破口大罵,衝過去,抬腳還想踩她,說有多兇就有多兇,“你至少要死一次才能解我心頭之恨!你現在就死一死吧……”
夏雨琳往旁邊一閃:“這麼多人在場,請你注意形象!注意氣質……”
“注意你個頭!本小姐的形象和氣質早就被你敗光了,一個銅板都不剩了,本小姐跟你沒得談……”
眾人一臉黑線:這人竟然是五小姐啊!她果然沒死啊,話說她一出現就來這一套,難怪兇手首先衝她下手啊,連他們都覺得她老是這樣,弄不好總有一天還得死啊……
“木藍——你還不快停手!”夏夫人總歸是所有夏女名義上的母親,當即嚴厲喝斥,“打鬧也要看場合!現在是吵鬧的時候嗎?馬上停下來,讓葵兒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我立刻讓人將你送走!”
夏木藍踹出去的腳停在夏雨琳身上半臂的地方,而後哼了哼,收回來,警告:“你再說我是豬頭說我人品不好該死什麼的,我當街宰了你!”
夏雨琳拍著衣服站起來,忿忿地嘀咕:“潑婦!瘋婆子!跟你計較只會自降格調!”
夏木藍舉手就要打人,夏夫人又厲聲地迸出一句:“夏木藍——”
夏木藍恨恨地收回手,不情願地走到一邊,坐下來,拿起小桌上的水果清茶,沒別人在場一樣狼吞虎嚥。
一直熬到現在,她能放心吃東西!而且,她扮死人吊在橫樑上好久了,這會兒也真的累了!她管誰在場,管別人怎麼想,先補充體力再說,然後再去教訓夏蘭那賤人。
夏雨琳雙頰氣鼓鼓地剜了她兩眼後,看向眾人,大聲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個潑婦就是死而復生,連閻王爺都不收的夏木藍!她沒有死!她就是裝死的!她天生就是裝死的命!她連演活人都演不好,真死吧地獄又不收,只能去演死人了,演得就是好,連兇手都沒能看出來……”
一個月餅打到她頭上。
她哼了哼,看向夏蘭:“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從夏木藍出現開始,夏蘭就隱到了更暗的地方,這會兒只能看到她的身影了,她的表情和動作真是一點都看不到了。
“她沒死了好啊!”夏蘭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和溫度,“既然她沒死,那就沒我什麼事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兇手,果然是在冤枉我!但我比不得你有權有勢,我沒法跟你討公道,除了自認倒黴,沒別的話可說了!”
“說得這麼委屈?”夏雨琳道,“謀殺失敗了就撇清所有責任,還真是你一貫的作風啊!你永遠就是隻會推卸責任和裝可憐……”
“既然我沒殺人,那我走了!”夏蘭轉身就走。
“你走得了嗎?”正在狂吃的夏木藍跳起來,衝到她面前,伸開雙手,“話還沒說清楚呢,你就想逃?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逃!想都別想!”
夏蘭頓住腳步:“我做什麼了?你沒被毀容,沒缺胳膊斷腿,沒被男人凌辱糟蹋,你想告我傷害你什麼?”
“當然是證明你殺我失敗嘍!”夏木藍冷笑,“我假裝睡死,你真信了,但我什麼都聽得清清楚楚呢。你以為我睡死以後,摸著我的脖子,說什麼要割斷我的脖子,就像殺雞一樣,然後又說這樣太血腥,不如掐死我算了,還說準備去叫人來幫忙。我正準備跟你拼命時,副隊長來敲門,說隊長讓你去雜物房說話。你就出去了。然後副隊長進來,幫我把這個套到脖子上!”
她說著,氣忿忿地把一個東西亮出來。
眾人一看,喝:狗項圈?不對不對,就是一個項圈,五小姐就是將這個套在脖子上裝吊死嗎?
夏雨琳得意洋洋地解釋:“這是我特製的護頸神器!中間是一圈薄薄的鐵片,可以有效防止普通的刀具割劃和掐捏,外面纏繞著堅韌柔軟的皮筋,可以保護面板不會被鐵片硌傷硌疼。看到了嗎,項圈中央還設有一圈凹進去的溝槽,夏木藍被吊起來的時候,繩子就嵌進這個溝槽裡,繞了一圈後繞在橫樑上,夏木藍的脖子就不會被勒到了……”
夏木藍將手裡的月餅再度砸到她臉上,罵道:“說那麼多幹什麼?誰想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用的話,就讓他來親自試試好了!你吹了這麼久,還沒吹夠嗎?”
雖然她的脖子沒有被直接勒到,但全身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