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貓,跟著她跑了千里之遠,來回奔波,還不能讓別人發現,很累啊,他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夏雨琳撓著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道:“我剛才跟姓楚的說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夏公子眯著眼睛,一臉舒爽地將臉龐擱在她的手心裡,享受她的小動作,“這混蛋的耳朵比狗還靈,我哪裡敢靠近他?你別沒事就靠近他,免得給我惹禍。”
幸好沒聽到!夏雨琳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夏公子,不瞞你說,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有人僱傭江湖上最可怕的殺手組織追殺我,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殺手組織?”夏公子猛然睜開眼睛,跳起來,激動地揮爪,“你這臭丫頭,怎麼剛離開牢籠就又走到地獄門口了?我居然就傻傻地跟著你下地獄,喵嗚——我抓死你算了!”
“噓,小聲點。”夏雨琳警惕地觀察四周,“你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而後,她沒有任何隱瞞,把肉肉的來歷和“香血海”的事情,知無不盡地說了一遍。
她所認識的人中,只有他是已經徹底超脫凡俗的束縛與欲求,絕對可以信任的唯一人物了。
夏公子聽得兩顆綠眼睛撐到了極限,幾乎只見眼睛不見臉了:“你、你這個臭丫頭,居然到現在才說這種事情!早知道這樣,你還離什麼家啊?你當那些江湖殺手是玩假的不成?”
夏雨琳垂頭,吶吶:“我哪知道事情會那麼嚴重!我又沒做錯什麼,追求自由也好,抓出夏家的連環殺手也好,都不是我應該倒黴的理由,我跟你說這事,是因為您老見多識廣,足智多謀,也許可以幫我一把。”
她說的話取悅了夏公子。
夏公子抬著下巴,一臉狂拽地拈鬍子:“就你這樣的情況,只能尋求別人的庇護了。”
夏雨琳趁機拍它馬屁:“不瞞你說,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救我和肉肉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做些犧牲?”
夏公子揮揮爪子:“好說好說,你有什麼主意先說來聽聽。”
夏雨琳便把想拿他的“寶物”下落換取楚留非庇護的計劃說了一遍,同時強調她不會真的讓楚留非拿走那件“寶物”,只是想拖延時間,直到她有辦法甩掉“香血海”為止。
“你你你你這個臭丫頭!”夏公子險些被氣暈,狂揮爪子抓她的臉,“這種事情你都想得出來!你不如去死一死算了!告訴你,這事門都沒有,大不了我給你收屍!”
夏雨琳也不閃躲,乖乖地讓他抓臉,很快,她的妝容被抓花了,還滲出血絲來。
看她這樣,夏公子心軟了,收回爪子,像人一樣坐在地上,嘆氣:“你可有猜測過那件寶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人那麼想得到?”
夏雨琳試探地道:“該不會跟……上一任皇帝有關吧?”
好吧,她在現代也看了不少宮鬥戲、皇帝戲什麼的,加上看到夏鶴清成為太子和盛王爺爭著拉攏的物件,於是想到夏公子的情況與夏鶴清很是相似。
兄弟倆都是皇帝的好基友,都是權貴們討好和巴結的物件,而夏公子和先皇已經死了,楚留非和夏之璧找的又不是夏公子的作品,那麼,應該就是跟先帝有關的東西了吧?
想想,既然先帝是夏公子的鐵桿粉絲和好基友,難道會不賞給他一些“寶物”,或者告訴他一些很重大的秘密?加上現在的皇帝一副快病死的跡象,太子和盛王爺爭得厲害,不能不讓她浮想聯翩啊。
“……”夏公子看著她,眼裡閃過驚訝之色。
半晌後,他長長地嘆氣:“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憑著你的小聰明,也許真有能力保住自己和小鬼也不一定。我知道你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和貪生怕死之人,我就把我這一生最大的秘密告訴你吧。”
說著,他先站起來,爬上身邊的大樹,來來回回地將四周看了個遍,確定安全範圍內沒人偷聽後才跳下來,低聲道:“先皇雄才大略,遠見卓識,預感到將來有一天會爆發龍子爭權之亂,便預先寫了一份聖旨給我,讓我在必要的時候將這份聖旨公諸於世,阻止最不合適的皇子坐上龍椅。”
“我深感先皇對我的信任以及憂國憂民之心,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敢大意,時時守著那份聖旨。這本是我和先皇的秘密,天底下本該只有我和先皇知道,但最近一年,當今天子龍體違和,太子和盛王爭得厲害,這份足以決定下一任帝王人選的先皇聖旨,不知怎的就被人知道了,不斷有人試圖打聽和爭搶。”
夏雨琳聽得驚駭不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