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疼死了……”
“咳咳。”大夫咳了兩聲,端了一碗藥過來,“小公子,喝了這碗藥就不會疼了。”
“真的麼?”肉肉立刻張嘴,將夏雨琳勺給他的藥水吞下,然後尖叫,“一點都不好喝!這藥苦苦的,肉肉不愛喝!”
夏雨琳這才想起來,肉肉還真的沒有生過需要喝藥的病,對於他這樣的吃貨來說,喝藥確實是種折磨。
“肉肉是不是男子漢?是不是想保護十一?是的話,就把藥喝了。”她激他。
肉肉紅著兩隻兔子眼看她,似乎又要哭了,但他還是抽了抽鼻子,帶著哭腔道:“肉肉是、是男子漢……”
然後,他就邊哭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那小小的一碗藥汁,就像在喝要命的毒藥似的。
喝完之後,他抽抽噎噎地含著糖果,慢慢地睡去。
藥汁裡放有安睡的藥物,要不然他哭得那樣,大夫根本沒法給他上藥和檢查。
“這位小公子應該沒有內傷,只是,這些外傷雖然不嚴重,但最好能休養幾天。”大夫檢查過後,告訴夏雨琳。
夏雨琳點頭:“我明白了,謝謝您,還請您能開最好的藥。”
肉肉的手掌和腳掌都被壓傷了,幾天內應該不方便走路,又要天天吃藥,她想帶他走也不可能了。
等大夫給肉肉處理完傷口後,夏雨琳抱著他走出醫館,想了想,沒回那所木屋,而是決定在鎮上最高檔的客棧裡租一間房間先住下來。
她沒有把握能抱著肉肉走到山上,而且竹林裡只有一間屋子和她一個大人,如果遭遇意外,她擔心自己會保護不了肉肉。
另外,她仔細分析過了,那個綁走肉肉的人並不想曝光,否則他就不會暗中將肉肉抱走,只要她住在人多的地方,她不必擔心那個混蛋會再次傷害肉肉。
如果對方找上門來,她的眼裡閃過針尖一樣的寒光,她會宰了他!
在她的身後,那名給她提供線索的書生一直跟著她,她這才想起“賞金”這回事,走到隱蔽之處後才將那幅畫遞給他:“今天多謝你了,這幅畫你拿去吧。”
書生雙眼發光,欣喜若狂,不斷衝她鞠躬:“多謝這位姑娘,多謝這位姑娘,我是墨清公子的追隨者,做夢都想要墨清公子的畫作……”
夏雨琳苦笑:“你自己小心點,有人搶你的畫就不好了。”
書生立刻道:“小的會拿性命保護這幅畫!就算為這幅畫捨棄生命也在所不惜!”
“這就不用了吧?這天底下還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嗎,多想想自己的爹孃吧,小哥。”夏雨琳覺得這幅畫交給他應該不會有錯了,而後若有所思,“請問你可看清那個抱走我女兒的人長什麼樣子?”
書生想了想:“很普通的中年男子,想不起來長什麼樣,只是他跑得很快,一閃就沒了影兒。我是正好路過那個路口,看到他抱著一個孩子閃進去,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聽到您在那兒喊孩子不見了,我才想到這回事。”
夏雨琳見問不出什麼,便謝過了他,抱著肉肉進了客棧。
肉肉睡得很沉,眼睛腫得像核桃,小手一直抓著她的衣袖,比抓著他最愛的肉包子還緊,小手上被壓出來的傷口還是是紅的。
她坐在床邊,撫著肉肉的臉龐,心裡除了心疼,還有憤怒。
但這會兒,她已經冷靜下來:綁走肉肉的是什麼人?目的何在?
現在細細推敲,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麼多孩子在玩捉迷藏,每一個孩子都往隱蔽的地方躲,對方為何會偏偏選中肉肉?
肉肉躲的那條巷子當時確實沒什麼人,但長長窄窄的一通到底,兩邊出口都是人來人往的街道,真算不上藏身的好地方,如果對方是隨機挑選孩子,不應該挑躲在那裡的肉肉吧?而且肉肉又那麼胖,呃,那麼重,正常人是很難抱得很遠的。
好吧,就算對方是高手,不在意抱一個很重的孩子跑很遠,但一個高手大白天地偷偷抱走一個小孩子,關進廢屋的地下室綁住和壓住,留著孩子自生自滅,感覺怪怪的。畢竟,一個人有那樣的本事,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綁架孩子不行?幹嘛挑大白天的時候做壞事,卻又刻意隱藏行蹤?
難道對方是喜歡肉肉這一款孩子的虐待狂,看著這樣的孩子受苦會覺得很爽?
可恨,她當時急著救肉肉,也沒有注意到現場是否有人躲著。
不對!她一擊手心,突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方既然是高手,手中又有肉肉作為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