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琳道:“琅雅苑裡應該有竊賊的內應,趁亂放走了他們,您不妨先從內部查起。”
所謂類以物聚,這琅雅苑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就內部自查吧,等他們查得人仰馬翻時,她大概已經跑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夏夫人嘆氣,“昨天晚上,事情一發生,我就讓人封鎖府裡的幾處出口,任何人出去都要搜身,想來贓物還在府裡……”
夏雨琳笑出聲來:“母親,這未必哦,竊賊可以將贓物丟出圍牆,讓外頭的同夥拿走嘛。”
夏夫人怔了一下後,一拍旁邊的箱子:“是哪,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丟失的這幾件首飾都是僅此一件的寶貝,我這就派人去跟京城各首飾店、金銀鋪子和黑市打招呼,懸賞捉拿售賣這些首飾的混帳……”
面紗下,夏雨琳的臉垮下來,很有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她這麼多話幹什麼呢?就讓夏夫人這麼認為不就好了,她幹嘛非得藉此機會顯示自己比夏夫人聰明呢?這下好了,她以後要怎麼出手那些首飾?總不能跑到窮鄉僻壤去賤賣吧?
師父總教導她不要意氣用事,她不聽,這回害了自己吧……
她嘆氣,背手,繼續觀察現場,不甘心毫無所獲。
那麼大兩隻生物,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還有許多人湧進來搜查的情況下,到底能躲到哪裡去?
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走了一會,她忽然停下來,開啟一隻沒有上鎖的長長的木箱子。
果然是昨天晚上她和變態男藏身的那隻箱子!
箱子裡是空的,她轉頭看了看,這條通道是“絲綢一條街”,這箱子裡原來放的應該是布料,布料是很有可能被拿光了,箱子暫時空著,就成了他們……不對,那個變態男人的藏身之地!
昨天晚上,她就有點奇怪了,四周又暗又窄,那男人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個可以裝下兩個人的空箱子?而且那個箱子居然還沒上鎖?
當時來不及細想,現在她想明白了,那男人要麼曾經來過這個寶庫,要麼昨天晚上他就一直潛伏在這裡,否則不可能那麼熟悉寶庫裡的地形!
既然那男人是這個寶庫的“常客”,為什麼那隻怪物沒早點把他吃了?
是那隻怪物之前沒發現他的蹤跡,還是……這兩隻根本就是一夥的?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立刻雙眉倒豎,眼睛噴火:如果變態與怪物是一夥的,那她豈不是個笑話了?
她難道從頭到尾都被那兩隻給耍了?要不然如何解釋變態的突然出現?如何解釋變態那般從容與自信,且毫髮無傷?如何解釋那兩隻沒有打架?等等。
想到這裡,她重重地拿拳頭砸箱子,低聲咒罵起來,嚇了夏夫人一跳。
“葵兒,你怎麼了?”
夏雨琳沒有說話,而是背對夏夫人,從箱底拈起幾根黑色的短短的毛髮,捏在手裡,站起來,直視夏夫人:“母親,如果你想找回丟失的寶貝,最好將那隻怪物給抓了,那隻怪物一定什麼都看到和聽到了,抓到它,便什麼都明白了。”
夏夫人愣了一下後,道:“葵兒,我都說了,咱們家裡沒有怪獸……”
“我知道有!”夏雨琳將手中那幾根黑亮柔細的毛髮亮出來,“這是動物的毛髮,不是人類的毛髮,抓不抓那隻怪獸是你的事情,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不會再管這件事了。”
然後她轉身就走。
想到被只怪物和變態男人愚弄,她就一肚子火氣,詛咒著他們早日被抓到!
她的身後,夏夫人陷入沉思之中:要那麼做嗎?
真的要把那隻神秘而可怕的“守護獸”給驅逐出去嗎?
☆、118 情敵,公主不善
鳥毛?貓毛?狗毛?兔毛?鼠毛?
夏雨琳把玩著手中那幾根不過寸長的黑亮毫毛,看了整整兩天,都沒能看出是什麼生物的毛髮來,唯一能確定的只是,“本王”保養得很好,愛乾淨,講衛生。
她很好奇,如果“本王”真在寶庫裡住了幾十年,它到底吃的是啥,又拉在哪裡啊?
整個寶庫都沒看到、聞到尿尿味和便便味,難道它真的不用吃喝拉撒?
她不相信!“本王”不是說過什麼“這天底下沒有女人配得上我”嗎,這說明,它其實還是能娶妻生子的,既然有那方向的生理需要,又哪能不吃喝拉撒?
說不定它還能幻化成人形,要不然如何娶妻……太扯了!不能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