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兒就沒話和程楚瀟說,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很快葉之林就回過神,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笑著說:“我走神了,聽小涵說耀申你以後也要跟著楚瀟做教學了,那你們現在也算是師生關係,應該有很多話要和楚瀟聊吧?”
張耀申尷尬地笑了下沒說話,本來他對程楚瀟就談不上有好感,尤其剛才送項鍊的事兒更氣人,來的時候不說這會兒突然拿出來,分明是故意讓自己下不來臺。
他願意跟著程楚瀟做教學完全是因為程楚瀟在醫術上確實有一套,但他總覺得程楚瀟或多或少對自己都有些偏見而且還有點擺架子,所以除了工作之外他不想跟別人一樣趨炎附勢地去奉承程楚瀟。
而且心外講究的是實力,只要自己實力夠那就誰也抹殺不掉,當初畢業自己要不是第一名怎麼可能會被分配到院裡,這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能說明一切問題!
葉之林見張耀申對自己說的話這麼敷衍心裡多少有些不高興,張耀申為人清高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連好賴都不分,程楚瀟這樣的人你就是不巴結但最起碼的尊重應該有吧,還沒聽說過學生跟老師擺架子的,再說就他算不考慮自己也應該想想小涵還要跟著程楚瀟學東西呢!
雖然心裡不高興,但葉之林氣度還是有的當然不能讓兩人這麼幹坐著,於是繼續和張耀申說:“耀申,你父母身體都還好吧,地裡都種了些什麼,你們四個孩子如今都出息了,他們也應該歇歇了。”
“身體還行,他們幹慣活了閒不住,地沒種上村裡就那麼幾畝地要抽籤輪著種,我姐和妹妹也是在外面給人打工。要說出息全家把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歇是肯定不能歇著,誰讓我自己不爭氣到現在也不能減輕他們的負擔,先前攤上個王騰達生怕我超過他連手術室都不讓進東西也不教,還好他因為作風問題被調走了不然我也沒個出頭的時候,就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還這樣倒黴。”
張耀申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很精彩,最起碼可以暗示旁邊的程楚瀟別動不動也跟王騰達似的想埋沒自己的才華。
葉之林卻聽得心中大怒,你張耀申是個什麼東西!家窮不要緊又不是別人欠你錢,誰也不是你親爹都是辛辛苦苦熬出來奮鬥出來的,怎麼就應該教你帶你?這還沒怎麼樣呢倒先把程楚瀟給敲打一頓,什麼都不是就狂成這樣,要真是當上個了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什麼的那眼睛還不長到天上去!自己侄女兒跟著他肯定沒好日子過!
程楚瀟翹著嘴角瞄了眼從始至終都沒看自己一眼的張耀申,一點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意有所指,張耀申的自卑自傲和急於求成只會讓他距成功越來越遠,這個人的心態非常不好,總認為所有人都在忌妒他的才華、都在打壓他。
葉之林這回也不再說話了,三個就這麼坐著,張耀申雖然覺得挺沉悶的但卻沒認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只當大家都不是愛說話的人,他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吃點水果一會兒喝點飲料倒也沒閒著。
“飯好了,快過來坐吧。”這時任小桐過來叫他們去吃飯,三人這才起身去餐廳。
“耀申,來坐我這兒,咱爺倆今天喝幾杯,讓小涵挨著她二嬸,楚瀟你就坐小涵邊兒上吧。”葉之林將張耀申叫到了自己旁邊,又安排了其他人的位置。
張耀申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葉家人還是跟他比較親近,臉上的笑容也就多了起來:“好,二叔二嬸我先敬您二老一杯。”
葉之林和任小桐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又去敬程楚瀟:“楚瀟啊,你能過來我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我們喝一杯也再次謝謝你送來那麼貴重的禮物。小涵,你還要開車就以茶代酒跟著喝一杯,這以後還要求著楚瀟多教教你呢!”
葉秋涵一聽趕緊舉起杯,四個人一起幹了,接著葉之林又繼續說:“楚瀟,你父母在美國從事什麼工作啊,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
他一問完,任小桐和葉秋涵都專注地看向程楚瀟,任小桐知道這是老伴兒在替侄女兒打聽家世,葉秋涵則是也挺想知道程楚瀟家庭狀況的,因為平時程楚瀟從沒提起過家裡人感覺他像無牽無掛孤家寡人一個似的。
這要放在其他場合程楚瀟是不會過多提及家人的,但現在卻不是自己低調的時候,他放下酒杯很鄭重地回答:“我父親是經濟學教授,現在在競選團隊裡做些分析工作,母親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我還有一個姐姐在麻省總院做麻醉師,她的能力非常出色,來中國之前我有很多手術都是跟她合作的。”
葉之林作為省內心腦血管的威權專家,出國進修的機會